“痛痛痛痛痛痛!”魔沼蛙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破口大罵。
但他背上的無名少年、藍、薇薇安,的確安然脫離了那收攏的諾克薩斯追兵構成的“網兜口”!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雲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加入皇家衛隊的時間不長,但戰鬥經驗其實很豐富了,在加入衛隊之前,他常年在戰場上廝殺。雲不是天賦型的,他是靠一次次在實戰中的生死磨礪,才成長到如今的程度的。
打過那麼多場戰鬥,雲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隻巨大的魔沼蛙迎面飛過來,然後轟然落地的場景!這……這奇幻了吧?
雨變身快,反應也快,操縱魔球飛到魔沼蛙身上,化為法術護盾,減緩衝擊力。
這純粹是戰鬥本能的反應,雨的內心,其實震驚程度一點不比雲少。
就在剛才,他們還在帳篷裡試圖叫醒徐讓,雲也不知道扇了徐讓多少個耳光。結果雷忽然說:“不對,外邊有動靜!”他最先聽到了外邊的大軍行進的聲音。再然後,就聽到徐讓那聲穿透力極強、彷彿穿破了夜空的吼:“雷!”
雷三人可不知道那狂戰士就是徐讓。
劇變之下,此時只有雨腦海中閃過念頭:“這狂戰士是誰?怎麼知道我們的營地位置?他……他認識雷?”
但馬上,雨就顧不上這些疑惑,雲也顧不上震驚了,因為雷的目光鎖定了蛙背上的那昏迷中的無名少年,滿臉吃驚和狂喜:“大人!!?”
這少年是燻兒的哥哥,是諾克薩斯人的目標,也是雷此行要來救援的目標。
“還……還能這樣的麼?”站在高處的巴圖,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盯著下方的徐讓,巴圖眉頭微蹙,似乎在重新審視這至今仍來歷不明的狂戰士。
女諾手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和反應。但被女諾手扛著的燻兒,分明感到:那狂戰士丟出魔沼蛙的一刻,女諾手抓著自己的手掌,緊了緊。
“謝謝……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謝謝你。”燻兒只覺全身都是汗,就像自己經歷了一場大戰。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暫時脫身了,但那狂戰士自己恐怕……
只聽那狂戰士又是一聲喝喊:“愣著幹什麼?跑啊!”還是對雷他們說的。
徐讓現在全身都是血,本來黃色的鬍子,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整個人就像一個血人。
肌肉撕裂,傷口迸裂。
被那些人馬連踹出的傷勢也發作了,徐讓忍不住一大口鮮血噴出來。
“這……是內傷?”
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自己這個分身的英雄之核,是狂戰士奧拉夫。
但現在,徐讓覺得自己作為狂戰士的英雄之核,正在破碎!
“這就是燻兒說過的‘內傷’?那射手風和輔助小葉所受的傷勢?”徐讓有種強烈的預感,“或許,這次之後,我還可以發動英雄降臨,但奧拉夫這個英雄,再也不能出現了……?”
眼前一陣陣發黑,背後忽然一陣劇痛。
徐讓低吼一聲,回過頭來,就看到那第10席人馬從背後偷襲,一戰戟劃在自己的背脊上。
這一刻,徐讓笑了。
狂戰士,奧拉夫,一個不甘於命中註定的壽終正寢,而一輩子都在渴求著在戰鬥中死去的男人。
現在,看來是時候讓奧拉夫一直以來的心願圓滿了啊。
周圍的追兵已經把自己這英雄分身包圍,諾克薩斯人層疊如山。
但徐讓眼中,其他人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人,就是對面那10席人馬!
“嘴欠是吧,犯賤是吧,亮狗牌是吧?!”
徐讓現在就像是小時候打架,一個人被對方眾多人堵在角落裡了,絕境之下,就盯著對方領頭的那個人打,自己哪怕被打得傷痕累累,也要讓對方那個領頭的傢伙比自己傷得更重、更慘!
徐讓動了。
沒有跑,沒有逃,而是徑直朝那10席人馬衝了過去。
遠距離一個精準的Q減速對方,人跟上之後,撿起斧頭,一套AQA!再AQA!跟著第三套AQA!!
徐讓才不管周圍的其他人,就只盯著那人馬猛砍!
“臥槽,你……你瘋了?”那人馬痛呼起來。
其實以徐讓現在的狀態,這人馬硬拼的話,不會輸的。但他被徐讓盯住的瞬間,居然感覺自己被一頭垂死的野獸盯上,脊樑骨一陣發涼,心中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