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讓走出帳篷。
看到不遠處的另一個帳篷裡,那兩名被自己治好了的少女,胸口插著玫瑰飛刀,已經氣絕身亡。
換了不久之前,剛剛意識到自己被隊友猜忌的那時候的徐讓,估計看到眼前這一幕,真的會心態再受劇烈衝擊的。
現在,徐讓默默握緊了拳頭,片刻後鬆開,深深吸了口氣,走上前去,對兩個可憐的女孩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沒能保護住你們。不過,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被隊友猜忌的難過,還在。
看到兩名可憐少女被殺的憤怒,依舊。
但徐讓不會再洩氣,不會再情緒失控、心態失衡了。
因為現在,自己不再是孤單一個人,藍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為了藍,徐讓也不會讓自己再喪氣下去!
“眼下這局面,看著複雜,其實說白了就是:開局三分鐘,對方上中野甚至輔助,都跑來入侵己方藍buff。如此而已。”
二級諾手也好,內奸昆塔、胡美、鐵熊也罷,包括眼前這些諾克薩斯大軍,一度都讓徐讓想很多、想太多。
會想: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居然也會有內奸?這些諾克薩斯大軍,肆無忌憚跑來這裡,代表上中兩條戰線上,德瑪西亞劣勢成什麼樣?
總之,徐讓覺得自己之前想太多了。
被隊友猜忌,又被藍幫助,對徐讓而言,是一次真正的心靈上的錘鍊和洗滌。
忘了是誰說過的話:“太過複雜的問題,別鑽牛角尖,就用最簡單的解法好了。”
這就是徐讓現在的打算。
——把這個世界的問題,拉回到自己熟悉的遊戲、排位賽的邏輯裡,來分析,來處理!
“開局三分鐘,己方藍區被入侵是吧?”
徐讓心說,“沒問題。這樣的局……我能解!!”
諾克薩斯人的攻勢越發猛烈了。
德瑪西亞在這片野區最後的陣地,就是這片臨時搭建的小小的營地。
此時,來援的那支德瑪西亞軍隊,正結成防禦陣勢,拼死抵擋諾克薩斯人攻襲的腳步。
而在營地內,唯一還算完好的中心的那頂帳篷裡,雷臉色鐵青,低沉說道:“傷到的是英雄之核,而且和風、和小葉都不一樣,小葉她們只是核心受到震盪,暫時無法變身,好好修養就能自行恢復。而王,王他……是真的核心受傷了,很嚴重的內傷。”
雷說的是那蛙背上的無名少年。
他對少年的稱呼,居然是:王!
雨和雲也在帳篷裡。雨咬著嘴唇,沒說什麼,她很信任雷的判斷,既然雷說了是內傷,而且是嚴重的內傷,那實際情況只會更嚴重,不會更輕。
雨努力保持冷靜,琢磨著:“王的內傷嚴重,燻兒小姐又落在對方手裡,加上我們身陷重圍,孤軍作戰,哪怕有後續的支援,我們也頂不到那時候了啊。怎麼辦?怎麼辦?”
雲重重一拳捶在地上,雙眼充血,道:“我去和那些諾克薩斯人拼了!”說著就要出去拼命。這種時候,除了拼命,雲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
一條蛤蟆舌頭從旁邊伸過來,捲住雲的腳踝。
那魔沼蛙居然也在場,搖頭晃腦道:“你出去只是白白送死啊。留著力氣,或許等會兒能趁亂帶著你們的王逃命呢。”
雲怒道:“你這蛤蟆是哪兒來的?別管老子!就算我能帶著王逃掉又如何?你沒聽見麼?王受了內傷啊,是內傷!”又轉頭怒視同樣在場的薇薇安,“拍拍拍!你再拍一張照片試試看!”
薇薇安嚇得手一抖,相機落地。不過這少女倒是有股執拗勁兒,連連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你們不用理會我!”彎腰把相機又撿起來,繼續履行戰地記者的職責:最忠實地記錄、還原一場戰鬥的過程和真相。薇薇安倒是沒什麼功利心,她只是覺得,這是自己的職責。她甚至沒想到自己可能根本沒法活著把記錄下來的資訊,帶回報社去。
換作平時,雷肯定不會允許薇薇安這麼站在旁邊做觀察和記錄,但現在王的內傷,讓雷的心也亂了,顧不上理會那麼多。顧不上薇薇安,也顧不上那魔沼蛙。
帳篷裡,除了雷、雨、雲、薇薇安、魔沼蛙,還有一個人。
那是剛才關鍵時刻來援的那支德瑪西亞援軍的總指揮官的副官,是個身材極為性感動人,臉蛋也非常美豔,比胡美高出一個大級別的大美人。
可這美人的表情,卻彷彿鐘錶一般,精準,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