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靈紋除了加快速度,借風助力外,還擁有干擾靈識鎖定的功效,不可遮掩。
羅豐忽而停頓了一下,全力‘激’發法寶,眨眼間身形憑空消失,並出現在百丈外的位置,如同瞬移一般。
“尋常的瞬移法術只會消耗大量的真氣,在轉移後往往會處於無力施為的虛弱狀態,容易被人趁隙而入,而這《散勢法鷙鳥》的身法卻大違常理,轉移後不僅沒有變得虛弱,身體狀態還會被提升到巔峰,從而有機會爆發出最強的一擊,無愧為鷙鳥猛禽之名。
可以配合絕招使用,只是在此過後,會遭到雙倍的疲倦侵襲,因此算是搏命之招,不能一舉斃敵,就會反受其害。”
《散勢法鷙鳥》講的是身法,但它的主要作用並非在於閃躲,而是在於進攻,
散勢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間而動。
散勢,即散人之勢,崩散掉對方的勢,從而使其‘露’出漏‘洞’,而後‘精’準抓住漏‘洞’,一擊而破。
不過要達到這一點,需要相當的境界和修為,以及日以繼夜的修煉,以羅豐目前的水準來說,只得皮‘毛’,僅僅能保證閃躲。
羅豐感嘆道:“‘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鷙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常理而言,石頭不能漂於水上,漂石說明水勢速度之快,可使石頭漂於水上。觀想海鷗捉魚的情景,其勢之猛,具毀折之力。海鷗盤旋‘摸’清魚兒的動向,可見其準,對魚急衝而使其來不及逃跑,可見其快,一擊啄死水中游動之魚,可見其狠。不過,目前的我只能做到其中一點,離三者皆具還差很遠的路。”
他落腳在一方水潭上,低頭看去,可看見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似乎,有些過分招搖了。手上纏繃帶不說,脖子上又纏著圍巾,如今天氣冷倒也罷了,若是三伏天,就算我不懼酷暑,可烈日底下戴著圍巾實在太過違和。”
通天古書慫恿道:“沒這回事,你想得太多了,在我看來,就覺得這形象非常帥氣,充滿了年輕人的青‘春’活力,又極具幻想‘色’彩,要是你能時不時的握住手臂,做痛苦之狀,那就更有意思了。”
“總覺得你幻想的不是什麼好形象,對了,反正並沒有規定,這件法寶必須纏在脖子上才能發揮作用。”
羅豐動手將纏著鬼臂的白紗解下來,然後換上鷹鸇驅爵緞,如此一來,儘管彩‘色’的圖紋依舊惹眼,可至少怪異的地方減少了一處。
通天古書遺憾道:“真是沒有想象力的男人。”
羅豐不理他,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是金子總會發光,哪怕我有意低調,也就只能騙騙尋常弟子,那些志在奪魁的天才們又豈會忽略我的存在。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安靜待在懸命峰上,為鬥法大會做好準備吧,利用懸命峰的詛咒,可以避開有心人的調查,我雖然不懼這些,可終究是麻煩事,能免則免。”
做出決定後,羅豐就收斂心思,專心待在懸命峰上,修煉《散勢法鷙鳥》以及《損悅法靈蓍》,反正這兩‘門’功法博大‘精’深,皓首窮經也未必能掌握通透,足夠消磨時間。
……
四十天後,終於到了鬥法大會召開的日子。
羅豐來到墜幽臺,見到約莫有六七十人聚集在此處,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比如趙奉先、柳清風、江濤等人。
負責領隊的是內務府的那名枯槁老人,他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昏‘花’的雙眼只盯著日晷,等到影針來到指定的時間後,就揮手灑出一片清濛的光輝,將在場的所有人罩住。
有幾名姍姍來遲的弟子,大聲喊著等一等,可惜枯槁老人恍若未聞,法訣一捏,光芒拉著弟子遁入幽冥隧道之中。
這隧道的周圍浮光掠影,虛實難辨,更有許多魑魅魍魎飄過,個個體態古怪,超出常人的想象,更透出幾分詭異之‘色’,暗藏‘惑’‘亂’‘精’神的術法,讓人一瞧就頭暈。
若只是如此,閉上眼睛也就行了,偏偏這些鬼怪還發出尖利哭嚎的聲音,擾人心神,就算堵住耳朵也沒用。
弟子們只以為這是一種變相的實力考驗,連忙運功抵擋,守住靈臺不動。
枯槁老人就像是真正的聾啞人一樣,沒有任何說明,只是拿出許多塊令牌,發給每人一塊。
羅豐用手指‘摸’了‘摸’兩面,一面寫著“玄冥”,另一面寫著“甲午”,心中略帶疑‘惑’。
趙奉先瞧出他的不解,靠近解釋道:“六道宗下屬分脈為玄冥、句芒、祝融、蓐收、后土,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