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方國部落,足以作為一流高手的衡量標準了。”羅豐評價道。
沙場中,兩名戰將先是互報家門姓名,接著就是一番口舌之爭,一者罵對方不忠不義,目無君主,王師來伐,還不速速投降;一者就說君不正則臣投外國,現今朝廷*,君主昏聵,攪得天下民不聊生,他們正是大義所在。
兩者誰也說不過誰,見對方不會被自己罵死,於是果斷付諸武力,各自把坐騎一催,衝上去就是一場惡戰。
兩頭異獸來回賓士,青龍刀和宣化斧映著日光,寒氣颼颼,不斷交鋒,發出叮叮噹噹猶如打鐵一般的聲響。
這兩件兵器皆不是法寶,而是屬於神兵利器的範疇,受真氣一催,罡氣四溢,偶有洩露的勁力,就在地上轟出一個大坑。
在羅豐和素媚眼中,兩人的兵器作為修士的法寶自然不合格,但對於某些武修來說,卻是符合八重境層次的兵器,比如黃泉這類武修,她的槍或許沒什麼術法神通,可本身質地堅硬,能夠破壞同階法寶,又能順暢的導通真氣,激發罡勁,如此恰好能將她的本領發揮出來,其價值要勝過更高階的法寶。
不知不覺中,雙方已交手一百回合,戰鬥越趨激烈,兩名戰將來來往往,沖沖撞撞,翻騰上下交加,只殺得天愁地暗,日月無光,更有殺氣不斷四溢,逼得雙方陣前士卒臉上都陣陣冰冷,一些膽小計程車卒甚至微微打起了哆嗦。
素媚一面觀察一面道:“他們的武學招式並沒有形成完整的體系,只是單純憑藉豐富的經驗在戰鬥,或許有那麼一兩招殺招,但絕大多數都是基礎的招式,基本可總結為尋找破綻,創造破綻以及攻擊破綻,不過到了他們的層次,差不多也領悟返璞歸真的意境,就沙場廝殺來說,他們的手段更為有效,換成修士鬥法就要差上許多。”
羅豐補充道:“不僅如此,他們體內的氣息和坐騎連為一體,形成一個迴圈,相互補充恢復,所以持久力要勝過同階的武修,而且攻擊之時,還會附帶上坐騎的力量,哪怕下品防禦靈器也擋不下一擊,中品靈器或許能抗幾下,不過沖擊的力量仍能震盪對手的臟腑。”
這一戰乃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雙方打得難解難分,直到兩百回合後,有施氏一方的將領終於找到了一處破綻,一斧削中對方的胳膊,斬破篆刻著靈紋的臂甲,砍下一塊肉,也虧得此人在危機時刻側了下身子,否則整條胳膊都會被斬掉。
負傷後,對方撥馬就逃,有施氏的將領見狀,雙腿一夾,如影隨形的追了過去,高舉手中大斧,就要朝敵人後背來上一下。
危機間,那名負傷逃跑的將領忽而從腰間拿出一個葫蘆,開啟後湧出一大片烏雲,罩向有施氏的將領,此雲能迷人神智,又暗藏殺機。
有施氏的將領猝不及防,被烏雲一衝,意識頓時陷入暈眩中,他本能的察覺到危險,連忙揮動手中大斧,洶湧的罡氣護住周身上下,不露破綻。
然而,烏雲中突現一道利芒,穿透鋒利的罡氣,將此人的手腕斬斷,與此同時,那名負傷的昆吾將領又返身殺回,一刀將對手的六陽魁首斬了下來。
黑龍馬馱著無頭將軍的屍體回來,有施氏的戰士們頓時陷入頹喪的沉默,相對的,那名昆吾將領則得到全軍喝彩,昆吾大軍立時士氣大振,殺聲沖霄。
素媚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傳音道:“明明是暗箭傷人,用了法寶偷襲,但他們似乎習以為常,並沒有喊對方卑鄙無恥,看來這種手段是得到承認的,並非侷限於武藝的較量,躲不過是你無能,而戰場上刀劍無眼,只看生死勝負,不論手段。”
羅豐附和道:“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這點手段在修士眼中,太過簡單直白,並不難破解當然也不能太過小覷,對方對時機的把握仍是十分精妙。一招鮮,吃遍天,在當時的情況下,修士的許多手段也使不出來,反倒不如他們,更能把握瞬息萬變的戰機。”
素媚點頭:“若以我們的方式相鬥,自然輕易就能將此人斬殺,甚至不用第二招,但若是像他們一樣騎馬搏殺,那就是鳳凰落地和野豹賽跑,難免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實力。”
“所以我們還是繞個彎來幫助他們吧,雖說敵人越是強大,就越能體現出咱們的價值,可初戰便敗,挫動了銳氣,就再難抵擋接下來的朝廷大軍。畢竟昆吾方國只是個先鋒,若連他們都無法輕易擊退,到時候人心思變,怯於勇戰,有施氏直接議和投降,可就沒了你我用武之地。”
羅豐和素媚向前軍位置走去,只見有施氏的首領們已經從先前嘆氣中恢復過來,又重新派出一名將領,此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