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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報家門的流程一過,就不止三息時間了,思來想去,也就是偷襲的說法最有可能。
作為被動一方的擂主,按照規矩,他有權對海島上的一切做出處置,加上沒有裁決者監督,故而當其餘弟子踏進海島範圍開始,雙方就成了對手,戰鬥便已開始。
因此,若從規矩上講,擂主是可以對挑戰者進行偷襲的,只要他全神戒備,注意四方的動靜,不難察覺外人的進入,而這種行為沒有任何過錯,也不會受到懲罰,而挑戰者同樣需提防被偷襲,否則自己大意犯蠢,怪不得他人。
只是,這種做法就暴露了色厲內荏的本質,因為沒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所以才不敢正面交手,如同驚弓之鳥,看到有人進入就匆匆展開偷襲。
而且偷襲的戰術可一不可二,別人知道了你的戰術,自然會加以提防,比如以遁術或隱身的方式進入霧中,不會再上當。
基於以上種種,大家還是期盼得到被偷襲的回答。
然而,季老卻露出迷惑的表情,說出一個令眾人摸不著頭腦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遭到了偷襲,只是當我剛衝進迷霧中時,就感到元氣在飛速流失,還沒有穿越迷霧,便已精元盡喪而亡,之後就稀裡糊塗的被令牌送了出來。”
令牌既是挑戰的資格證明,也是保命符,裡面有天人修士種下的手段,當持有者遇上性命危險的時候,就會被送出戰鬥的區域,而且激發一次後,令牌就會粉碎,同時意味著那名持有者失去了挑戰的資格。
六道宗規定,唯有八重境和九重境才有資格競逐地皇陵的人選,境界雖然不能代表真實的戰力,可也是一個層次的劃分,七重境修士戰勝普通九重境倒不是多麼稀罕的事情,可想戰勝在三教六宗也也屬於最頂層那批弟子,實是天方夜譚。
每人只有一次機會,失敗便徹底失去資格,以此來限制某些人的作弊行徑,在決定挑戰前必須再三思量。
眾人繼續詢問了一陣,可惜季老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反正進去後就糊里糊塗的失去了資格,最後仍未能得到像樣的情報,只得決定繼續派人試探。
不過,由於羅豐已經接受過一次挑戰,於是在一個時辰內,都不必再接受其他人的挑戰,這一個時辰屬於給擂主休息恢復的時間,儘可能減少車輪戰的消耗作用。
誠然,若碰上勢均力敵的對手,必然會元氣大損,哪怕擂主準備了上好的丹藥,也未必來得及恢復,想徹底避免車輪戰的消耗是不可能的,同時因為受人挑戰,碰上危險就忍不住動用底牌,於是自身的情報就會被傳播出去,從而導致後續的挑戰者知根知底,尚未開展,便佔了三分優勢,可另一方面,由於擂主佔了地利的優勢,又變相的彌補此類缺陷。
對於每一位挑戰者而言,選擇哪個時機出手攻下擂臺也是非常考究戰鬥智慧的學問,太早成為擂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替代原先的倒黴鬼,淪為車輪戰的目標,而太晚去挑戰擂主,則未必搶得到機會,
須知宗門規定了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後,無論是誰坐在擂主的位置上,都會代表宗門出征地皇陵。
這意味著到了最後一天,人人都會拼命爭奪理論上最多可能存在的十二個名額,尤其是最後一個名額,更是能一戰逆轉結果,若是沒能搶到,可就徹底失去了機會,不戰而敗。
綜上來看,武力固然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智謀也佔相當的一部分。
從羅豐的角度看,他最多隻需要接受三百六十次的挑戰,就能勝出當然這個數量只存在於理論上,畢竟戰鬥也是需要時間的,而且宗門規定,若半個時辰內無法分出勝負,則判為擂主勝出,挑戰者失敗,否則的話,擂主只需收買一名弟子,讓他和自己進行永無止境的持久戰便能拖到最後,這等漏洞,上面的人不可能不考慮周全。
無聊的渡過一個時辰後,眾人再度推出一名探路先鋒,考慮到上回八重境的修士連人都沒見著就被送出戰場,這一回他們派出的人選稍微強上一層,乃是一名半步還虛的修士。
此人倒也清楚自己的作用,壓根沒考慮過取勝的可能,反正就算取勝了也守不住,只要能打探出羅豐在海島上的佈置,便是大功一件,於是他祭出寶衣,又連續給自己施加了多重防禦術法,這才放心衝進霧氣裡。
“這回總不可能又連三息時間都不到就被送出來吧?”有人喃喃道。
旁邊的人道:“放心吧,這位可是凝練了護體罡氣,取勝沒可能,但一定能堅持得更久些。”
兩人都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