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自在截運妙法》截走了自己的存在,降低了被感知的可能。
“卑鄙無恥的宵小之輩!”
亂戰中的力魔之主惡露皇突然一聲大喝,狂暴一斧逼退糾纏不休的非鴻天君,接著手提阿鼻裂獄斧狠狠斬向羅三。
“從不被關注的螻蟻之輩升級到忌憚惱火的宵小之輩,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羅三自認比宵小之輩卑鄙多了,這種評價對他來說反倒是一種稱讚,更不會放心上,當下哈哈?笑,刀劍寶器上手,催動聖邪極力,化為共招之式。
“劍訣,熾葬虛空!”
“刀劫,冰封時流!”
聖邪極力在妙用上不及極道真元,但純以破壞力而言,卻是絲毫不遜,刀劍斧三器交鋒,化作震天驚爆,人魔各自後退。
羅三雙手虎口爆裂,鮮血飛濺,但這是外傷,並沒有被魔氣侵蝕,轉瞬即愈,局勢上看,誰也奈何不得對方,可他臉上掛著賤賤的笑容,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
惡露則是驚詫兼具憤怒,尤其看到對方的那張天生嘲諷臉後,更覺怒火焚燒不息,顧不得其他,不惜受傷強壓衝勁,提斧再戰,迎面便是一道凌厲罡氣。
方才一招試探,羅三已經摸透對方的路數,不再正面交鋒,施展《萬血歸淵經》中的秘法,身軀被罡氣劈中的剎那,化作一灘血水四散開來,旋即又重新凝聚,恢復成原形。
雖然現在的他使用的是本體的肉身,而非血靈之軀,但以天人八重的境界,轉化**為血軀,早就算不得什麼難事,畢竟就連當初的血淵老人也不過就是這種境界。
“忠誠的魔,哈,不好好守著魔族的良好傳統,非要學人族那些迂腐愚昧的禮教,當真是明珠暗投。“
“閉嘴!”
“讓我猜猜,你在魔軍當中是不是有種窒息的感覺,漫山遍野全是狼,唯獨你是犬,在群體中格格不入,無人能夠理解,舉世混濁我獨清的滋味是不是很難受呢?”
“我不需要別人理解!”
“愚忠的魔啊,真是諷刺,人族中多是背叛和賣主求榮之輩,魔族反倒出現了忠義良臣,”羅三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似乎是要譏諷人族,誰料竟是話鋒一轉,“難怪人族當興,魔族衰亡!好的東西不學,偏學壞的東西,被忽悠瘸了,自然會自取滅亡,須知禮教是束縛強者的枷鎖,抑制了生靈的野性和本能,失去了本性,魔族還剩下什麼呢?我看哪,這魔族遲早藥丸!”
“我的命只為主上而活,我甘願成為他手中的劍!”
“真是可歌可泣的精神,我被你感動了,”羅三避開攻擊,假惺惺的擦了擦眼睛,卻連一滴淚都沒有,“那我給你一個忠告吧,所謂戰神,往往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因為他是戰場上的神,無人能在戰鬥中殺死他,所以只能用權謀之術,這種例子在人族歷史上出現過許多次了,那些名將能將忠將往往不是死在敵人的劍下,而是死在奸臣和昏君的陰謀裡,如果你真想保護你的主上,那就不該成為劍,而是成為鎧甲,保護他擋住來自背後的暗箭。”
“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
惡露一聲怒吼,阿鼻裂獄斧斬向虛空,勁力化作震盪波擴散而出,將周遭所有的血影都一掃而空。
“唉,忠言逆耳,人也好,魔也好,只相信自己想聽的話,不相信自己不想聽的話,哪怕對方說的是真理,也要捂上耳朵,來一處掩耳盜鈴的鬧劇。”
不知何時,阿鼻裂獄斧上沾了一滴血,而羅三的聲音便從這滴血中傳了出來。
惡露催動魔元,欲將這滴血蒸發,羅三搶先一步,血水衍化出蛇形,將對方牢牢捆住。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終究是事實,而事實最是殘酷,時間會證明我說的話是正確的。哪怕無知的黑暗再深,真理的光芒也會將它撕裂。”
他儼然標出一副願意為捍衛真理而獻出生命的衛道者的模樣,儘管他最蔑視的就是所謂的真理。
“給我滾開,霸王滅聖,逆乾坤!”
一聲怒吼,雄勁激盪,扭曲周遭空間,震散血蛇化為血霧,羅三趁勢後退,並不著急反擊,只是以一些詭異的手段牽制住惡露,令她有力無處使。
另一邊,二度受挫的殞凰魔帝冷靜依舊,並沒有因為被一名小輩偷襲得手而大發雷霆。
他是戰神,而非莽將,處境越是兇險,頭腦反而越冷靜,劇毒入體,在體內迅速流轉,滲入臟腑之中,攪亂氣海,使自己難以聚力。
要逼出萬穢汙血對殞凰魔帝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