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吾的食糧。”
龍魔之主將手一握,五指插入螭吻的元神中,汲取魂力,用來恢復自己的傷勢,而螭吻的元神很快變得虛弱,其身影漸漸淡化。
然而,直到被徹底吸收完,螭吻都沒有說出半句求饒的話,只是沉默以對,最終魂飛魄散。
“哼,不知好歹之輩,令吾不悅。”
哪怕汲取完魂力,龍魔之主心頭也沒有半分暢快,反而愈加鬱結。
這時,一道異光從天際疾馳而至,降臨在龍魔之主的身前,正是慕長生。
他手中拿著破界之心,低頭屈膝道:“魔主,這是瀛仙界的破界之心,雖然沒了召喚之能,但可以藉此開啟空間壁障,只是要再等半個月,憑魔主的無上威能,必定能摧枯拉朽,蕩平羽化界,將那群喪家之犬盡數消滅,一統九界指日可待。”
龍魔之主轉頭瞧了卑躬屈膝,滿面臣服的慕長生一眼,驀地發出一聲冷哼,無邊精神威勢震盪而出,彷彿無間煉獄降臨。
慕長生只感覺一股狂暴的精神衝擊至襲識海,狠狠地轟在他的腦袋上,頭顱立即像一個拋入火爐的雞蛋一般,一股即將爆裂開來的恐懼,不可遏止在心頭湧現,腦漿似乎要被震盪成一團漿糊,並破腦而出,識海中的自己好像被塞入一個咆哮的大海中,耳邊一切聲音都化為呼嘯的海潮聲,眼前一切影像都在顛簸起伏,失去了焦距。
“吾知道你有叛逆之心,但下次別再用這等拙劣的計策,徒惹吾發笑,好好想象自己的處境吧!”
對方的心思,龍魔之主豈會看不出來,這一趟他因為功體不全,境界跌落而吃了大虧,差點陰溝裡翻船,而身上留著這樣明顯的弱點,他又豈會犯相同的錯誤,在彌補這一短板前,他可不會再冒然出動,孤身入敵營。
總有人因為他易怒且狂傲的性情,就覺得他必然會莽撞行事,不懂謀略,而這類傢伙基本都進入棺材了,龍魔之主將破界之心收回,接著看也不看慕長生一眼,化光離去。
“可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數,這種破壞規則,碾壓全場的強者,根本不該出現才對!”
慕長生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忍受著識海中傳來的陣陣痛楚,但相比之下,他的心中更覺茫然,龍魔之主的出現完全超出預料,徹底打破了他的佈局,就像是一顆流星砸下來,直接把棋局掀翻一樣。
如此進行下去,這場戰爭,恐怕人族真的要輸,到時候他又該何去何從?
……
大難逃生,卻也犧牲了不少人,但身處亂世,人命賤如夠,縱使擁有不死身的強者,也不過轉眼淪為明日黃花,瀛仙宗修士早有覺悟,只是簡略地舉行了一場葬禮,祭奠下犧牲了的秋水真人、螭吻,以及諸多元丹修士,便將悲傷放下。
死者已逝,活著的人卻要考慮明天該怎麼過。
“接下來的行動方針,應當在最快的時間裡,平定羽化界和六道界,奪得破界之心,尋求強力援軍。”
哪怕只剩下一個頭,羅豐仍不忘出謀劃策。
司空玄笑著道:“先等你把傷勢養好吧,至少重新構建肉身,要不然看起來就跟某種邪術一樣,教人毛骨悚然。而且,眾人也需要歇口氣,並非人人都如你這般擁有堅韌如鋼的意志。”
“也罷,反正羽化界的大勢已定,魔族只剩下一名王級天魔,哪怕我們不來,光憑羽化宗的戰力,也足夠掃清魔族勢力。至於我的情況,只要等化身迴歸,補充了精元,構建肉身也不過是兩三日的事情。”
當然,要徹底恢復到全盛的狀態,仍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儘管軀體毀滅並不會給天人修士帶來致命傷害,可也絕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恢復的皮肉傷。
自從來到羽化界後,羅豐就與化身重新聯絡上了感應,彼此共享記憶,知道了化身在羽化界的所作所為,對此他亦無從置評,因為即便換成他來佈局,只怕也未必能做的比化身更好,何況是他自己脫身不得,才不得不拜託化身前往羽化宗幫忙,所以根本沒有立場去責備化身。
犧牲底層修士,兌子敵人的強者,並儘可能的保留己方頂級的戰力,從戰略角度來看,化身的佈局無可厚非,只是隨意的把修士當做棋子,無情的進行兌換,未免叫人無法接受。
羅豐並不贊同這樣的理念,但並不抗拒,這點與蘇白鷺不同,他有自己的道德觀念,卻不強求別人也必須遵守,只做自己該做的事。
片刻後,一道淡淡的血影從遠方天際疾馳而來,落到羅豐身前,化出邪魅的身影。
“這等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