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伎倆見得多了,也看不出有哪裡高明。或許此子有那麼點實力,可說到底還是靠著見不得人的手段才登上魁首之位,勝之不武。”
儒雅男子難掩驚訝之色,微微瞪大眼睛,瞧著紅髮漢子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了,否則斷然不會說出這等話來。那名六道宗弟子的所作所為,恰恰與低調相反,他簡直高調得不得了,就差沒喊出‘拳鎮天下,劍斬群雄’的口號了。天人演武結束,清點功德後,排名第一的就是他,只因為他斬殺了一名擁有四重巔峰修為的龍脈天魔。”
紅髮漢子道:“這事我倒也聽說過,據說他是聯合六道宗的同門,聯手佈陣,才將此魔斬殺。他的那些同門亦非泛泛,雖是天人初境,卻大多擁有越階的實力,一群天人二重境的修士聯手佈陣,斬殺四重境的天魔,雖然仍很兇險,卻並非不可能。只憑這一點,並不能證明什麼。”
儒雅男子笑道:“這只是個開頭,接下來才是最精彩的。越階斬魔獲取大量的功德點數後,此人便以點數為餌,邀戰同修,最多之時曾受千人包圍,卻為他一劍所破,群英喪膽,逡巡不前,幾有昔年劍神的風采。”
紅髮漢子搖頭道:“以強敗弱,也算不得什麼,你我皆知,元丹境對上法相境,除非萬眾一心,同力同源,或者藉助陣法聯合力量,否則很難靠數量勝過法相境修士,人數再多,也不過是一盤散沙,千人和百人十人也沒什麼差別,欺負弱者,並不值得誇耀。”
儒雅男子瞥了對方一眼,笑道:“至少,你承認他擁有法相境的實力了。”
紅髮漢子沒好氣道:“我又不是故意要貶低他,憑他展現出來的能為,的確不下於尋常的法相境修士,睜眼說瞎話毫無意義。”
“用尋常法相境修士來與他做比較,本身就是一種貶低。在劍敗千名修士後,此人又力敵傲宇龍子和韋陀尊者兩名同級強者,之後貴教的五名南斗星官插手戰局,卻落得四傷一亡的下場——天梁星官最後時刻慢了一步,被救回時已然不治身亡。”
說到最後的時候,儒雅男子看了紅髮漢子一眼,對方的氣息果然出現了浮動,甚至微微握緊了拳頭。
“天梁師妹居然……這也不算什麼,南斗六星君強在聯手合陣,單獨的實力並不算強,頂多勉強入得天榜,倘若遇上一名同樣懂得陣法之人,他們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而據我所知,六道宗的那名弟子恰好長於陣術之道,甚至他合的大道就極可能是太數。”
“劍敗南斗星官只能算開胃菜,此人隨後連敗禪渡宗的苦諦尊者、純陽派的萬霞劍、羽化宗的凰龍劍、萬獸宗的蠻神刀、歸墟教的幽姬,而且非是單打獨鬥,而是在被圍攻的情況下以寡勝眾,之後他再與傲宇龍子、韋陀尊者爭鋒,堪堪勝出半分,三教六宗的高手幾乎被他敗了個遍。”
紅髮漢子下意識的露出反感的情緒,想要駁斥,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因為他知道,反駁的言辭再精彩,也比不得真真切切的戰績。
他見過傲宇龍子,也曾搭過手,自忖認真一戰哪怕能贏,也需付出相當的代價,如果再對上另一位與傲宇龍子同級數的韋陀尊者,勝負便在兩可之間,具體還要視天時地利的變化。
在這份輝煌的戰績面前,任何詆譭的言語都是無力的,強說不屑的言語,反而只會襯顯自身的氣量狹小。
儒雅男子看了對方一眼,微微一笑,隨即回想起自己初聞這則訊息時的震驚,比對方好不了多少,於是收起這份奚落的心情,用苦澀的語氣道:“你以為到這裡就結束了嗎?”
紅髮漢子瞪大了眼睛:“跟這麼多的好手交戰後,他還有餘力去鬥別人?不可能,除非他修煉了傳說中的《過去燃燈經》!我見過傲宇龍子,絕非輕易能夠擊敗的物件,總不可能是有意放水……”
儒雅男子苦笑道:“他本人的確是沒有續戰的餘力,但他尚有一具化身,而這具化身的行事比他更瘋狂,他本人的做法好歹是堂堂正正的挑戰,屬於王道手段,敗者也只能承認技不如人,而他的化身則是將邪道的手段發揮到了極致。
太上教的無我劍、玄元天女被化身偷襲重創,天庭的四天將落單後被他一一擊敗,其中紫檀天將身亡,歸墟教的紅塵花被他一招挫敗,瀛仙宗這一屆最強的瀟湘仙子、清荷居士雙劍合璧,結果被汙穢了本命劍器,禪渡宗樂諦、悲諦兩位尊者被蠱惑得佛心失衡,差點入魔,萬獸宗的鷹王被剜了雙目,要為兄弟報仇的猿王直接被打得形神俱滅,羽化宗的孔翎掌和龍傲宗的斬妖劍客被困在血陣中亂了心志,致使道心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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