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數,是其他的三教六宗餘孽嗎?到底來了多少強者呢?”
瞧見這一幕的女魔微微皺起了眉頭,原本一戰就能全殲羽化宗修士的佈局,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化,儘管從眼前的局勢來看,雖然羽化宗修士沒了磁力壓制,恢復御劍之能,爆發出強橫的戰力,反向壓制住了魔軍,但他們終究在先前的戰鬥中傷亡慘重,能活著的人也是個個帶傷,現在的優勢局面只是暫時性的,等到這股爆發的怒氣消失後,便又會重新落入頹勢。
從戰力來看,依舊是己方佔據絕對優勢,若是拼盡全力,不顧傷亡,仍有希望將羽化宗修士全殲當場。
“但這麼做值得嗎?哀兵之鬥,臨死搏命一擊必然慘烈,尤其羽化宗弟子多為劍修,更擅長玉石俱焚的手段,若是真的不管不顧,縱然能全殲他們,我方也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雖然說不上得不償失,但若是暫且收兵,等對方自行衰亡,就能用更少的代價拿下他們……”
女魔權衡著利弊得失,一時間陷入憂慮,不知是該不顧一切地賭上全部籌碼,還是見好就收,先儲存自身實力,再徐徐圖之。
就在此時,乖離宮原本緩慢向後退去,縫隙漸漸擴大的大門,卻突然間唰的一下向後急退,徹底敞開來,就像是有人在門後猛地拉開一般。
緊接著,一股震撼心神的滔天殺意就從正殿之中撲面而出,將在場中所有魔族籠罩,殺意兇戾,冰冷無情,萬事萬物皆可殺之。
一些修為較弱的天魔,在這殺機侵神之下,個個幻覺叢生,像是有無數死亡之氣在切割著自己的心神,搖晃顫抖無法停下,雙腿發軟難以支撐。
“合了先天殺戮大道的法相,是羽化宗的餘孽嗎?”
羽化宗的那些天才修士所合的先天大道中,最常見的就是殺戮大道和開闢大道,這也是絕大多數劍修畢生所追求的目標。
女魔心中猜測的同時,手中捻起十幾張符籙,飛射而出,懸浮在半空,接著她十指連動,在彈指間打出一連串的法印,撲入符籙中,使得符籙的氣息彼此勾連,結成一座凝神陣法,鎮壓住殺機。
“若真是羽化宗的餘孽,倒是不足為慮,就怕是來自其他三教六宗的援兵,到時候我方反有被圍殲的危險,且看此人法相……”
正思忖間,一道身穿玄色帝袍、頭戴平天冠的威嚴身影從乖離宮中緩步踏出,其帝袍上繪有十八層地獄和六道輪迴,平天冠則有十二條白玉冕旒垂下,遮住顏面,其身上散發出浩如淵海的氣息,彷彿無數幽冥世界重疊,是難以想象的恐怖,好像舉手投足間就能奪走萬千生靈的魂魄。
在這道威嚴身影的背後,浮現出了一個荒蕪死寂的世界,既像是無數死亡道種文字所凝,又彷彿諸天萬界所有死亡鑄就,枉死的、冤死的、慘死的、壽終正寢的……各種各樣,深沉悠遠,玄奧無比,讓人看上去,就像隔著一層細紗,朦朦朧朧,揮之不去,偶爾觸及卻永遠看之不透。
“居然不是殺戮大道的法相,而是生死大道!對了,生死大道操縱死亡,同樣能衍化殺機,難道是六道宗的援兵!”
形貌彷彿閻羅王的生死法相往前踏出一步,同時一指點出,使得戰場中景象丕變,八熱煉獄的幻境顯化而出,即便是半空中的凝神陣法,也無法將其抹消。
許多魔族發現自己突然置身在一個充塞天地的巨鍋中,鍋中是沸騰的熱油,他全身被油泡包裹,炸得焦黃破碎,而且體內魔元彷彿不受控制,哪怕他怎樣拼命掙扎,亦無法阻擋這直接顯化在元神內的熱鍋烹油,忍不住慘叫起來,很快他的本體也跟著焦黃濃縮,直至變成一具鬆脆的焦炭。
一股深紅到發黑的濃稠戾炎憑空湧現,它的溫度並不高,卻蘊含了無窮無盡的憎恨、痛苦、瘋狂、憤怒等負面情緒,再配以劇毒惡念攪成一團,形成無底的腐爛沼澤似的感覺,一時整個空間都陡然如水盪漾,像沼澤岩漿般不住扭曲抖動。
“裝神弄鬼,只會對嘍囉下手,是怕對上真正的強者,會漏出自己外強中乾的底細嗎?”
女魔冷哼一聲,下令石魔王出手試探對方的身手。
魁梧屹立,彷彿萬世不變的身軀踏前一步,雙手猛然向前錘去,簡單的招式,卻引得附近的天地元氣被劇烈絞動,如天河倒懸一般瘋狂傾斜砸下,一股股霸道的攻擊迎面呼嘯而去,而大地深處也爆發出一股數十萬倍的強大重力,似要將對手強行壓成肉餅,那股蘊藏無數負面情緒的黑焰竟也被緊緊壓在地面上,難以騰燒。
面對這剛猛無儔的一拳,生死法相沒有閃躲,竟而選擇正面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