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大袖疾攻,氤氳二老突然飛退,袖底青煙乍起。
劍虹疾進,如影附形。姑娘根本不理會青煙,似已經有所準備。
其實,這青煙只是氤氳二老的誘人上當手段,煙本身並沒有毒,而是一種觸及肌膚五官,便會刺激對方打噴嚏的藥物,噴嚏之後,人豈能不吸氣?屏住呼吸是不可能的,一吸氣,便吸入另一種無色無味的氤氳毒煙,頓時就會著了道兒。
氤氳老二再飛退丈外,大笑道:“假仙姑,人交給你了。走了!”
二老在大笑聲中,隱沒在怪石叢一閃不見。
白衣女子一招追擊失效,猛地止住衝勢,連打三個噴嚏,然後丟掉劍倒在地上,開始噁心嘔吐,站不起來了。
魔笛飛仙一聲輕笑,說道:“妙啊!好美的小妮子,我要定你啦!”聲落,舉步向白衣女子走去。
徐飛龍這下認為機會來了,猛地奮身急撲而上。徐飛龍對那根魔笛深懷戒心,不過眼下笛子已經歸入囊中,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魔笛飛仙原來面對著站在徐飛龍身前兩米左右,這時要從徐飛龍身側走過,正是大好良機,真是好極了,這種機會豈可錯過?
人防虎,虎防人。徐飛龍到差了些經驗。徐飛龍左手抱住了魔笛飛仙,右手叉住了對方的咽喉。可是,廢笛飛仙經驗豐富,根本就不理會徐飛龍的雙手,僅用右手貼胸點出,纖纖玉指點中了他的左臉一處穴道。
兩人都倒下了,徐飛龍將對方壓在下面,可是已經失去了活動能力。
魔笛飛仙將他推翻,在徐飛龍頰上擰了一把,含笑站起,盯著徐飛龍格格笑道:“你這人不老實,像個急色兒,野性太大,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你。你與那小妮子是一路的?”
魔笛飛仙的點穴術十分厲害,點在臉上,但徐飛龍卻是渾身發軟,但仍可說話,說道:“我不知道她是誰。”
先前有燈光發出處,其實是江邊停泊著的一艘客船發出來的。上游兩三里,也有一艘客船,那是白衣女子的座舟,船上只有幾名侍女,白衣女子的師父老尼慧淨並不在船上,師徒倆聽到喊聲,已經上岸察看,船上由一名僕人主持,她們在等候主人返船。
可是,天將破曉,只有老尼姑返回船上,卻不見女主人的蹤跡。
老尼姑並不知愛徒為何至今仍末返回,師徒倆分頭偵查,各走一路,彼此並沒有連絡。老尼姑已經查出對方的主腦是誰,甚為放心,認為愛徒足以應付自如,不至被這些小賊人所困。
那艘有燈光發出的船,船上佈置得頗為華麗,前艙住的全是貌美如花的女人。後艙卻相反,全是英俊魁偉的年青人,有些扮成船伕,有些則扮成保鏢。這是一艘神秘萬分的詭秘之舟。
天色破曉。艙內銀燈照耀。鋪投了絨毯的艙板行走無聲。上首位置席地坐著魔笛飛仙。身後兩側坐著一位年輕魁梧的青年,與一名幹嬌百媚的二十歲左右的少婦,這少婦渾身火紅,豐滿而曲線玲瓏的噴火嬌軀極為誘人。
下首,並肩坐著徐飛龍與白衣女子。兩人神色委頓,顯然已經被點了穴道。
魔笛飛仙的面前,擱了一個硃紅托盤,上面放了一隻銀製精雕的名貴小碟,碟中放兩顆淡紫色的丹丸。她臉上笑容明媚,不住打量兩人,嫣然一笑,向徐飛龍問:“徐郎中,你真是個郎中?”
“我不是郎中,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徐飛龍頗為頑強地答。
“那麼,說說你前來永州的用意何在?”
“訪友。”
“我不信。”
“江湖浪人,四海為家,除了謀生活,便是增長見識。我除了謀生活之外,便是訪友,訪友當然也是為了謀生活。”
“你有點油嘴滑舌啊。”魔笛飛仙笑道。
“但願我真的是油嘴滑舌。”
“你如不說實話,可知道後果麼?”
“我本來說的就是實話,你不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瞧著辦好了。”
“你的生死全操縱在我手中,知道麼?”
“我知道。”
“你不想為自己的生死打算?”
徐飛龍淡淡一笑,說道:“在你未曾殺掉我之前,我的生死誰知道呢?但願我能知道就好了。”
“好吧,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本來就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魔笛飛仙轉向白衣女子,問道:“小丫頭,你姓甚名誰?”
白衣女子掃了對方一眼,拒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