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沒什麼,同是天涯淪落人,互相幫助,理所當然。好好休息,大概三兩天工夫,你便可以下床了。”
“請問兄臺貴姓?”
“姓徐。”
“我姓沙,名步衡。”
“沙兄不必多費精神了,早早休息養神吧。”
“我……”
“你現在不能吃太難消化的東西。我去讓人弄些粥給你吧!”
沙步衡本想喚住徐飛龍,告訴徐飛龍一些事,但終於忍住了,閉上眼睛養神。
後進獨院中,先後來了兩批客人。由於後院與上房的客人另有走道出入,因此並未驚動外面的人。
一早,徐飛龍熱心地察看沙步衡的病況,然後匆匆招來店夥計,交代店夥計準備病人的食物,方獨自到側院的偏僻處鬆鬆筋骨。
徐飛龍取來了一碗加了藥的清粥給沙步衡。
室中一靜。徐飛龍扶起沙步衡.笑道:“起來吧,吃些東西。”
“你聽說過行疫使者其人麼?”
“沒聽說過。”
“那是一個極為可怕的魔頭,橫行江湖中三十幾年,神出鬼沒。他可以令上百人暴病而死,極為任性,誰拂逆了他,必須死無葬身之地。江湖上無論黑白道中人,提起此人莫不心驚膽跳,恨之入骨,但又無可奈何。據說,天下間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數,至今依然是近百年來,最神秘最可怕的魔頭。
“還有這樣的人?你先休息吧。”
“兄弟有事自便……”
笑玖以為他擔心什麼於是道:“既然救了你,那我便會管到底的。等你明天好了,我才會放心離開。你好好休息吧!”
沙步衡的頰肉在輕微抽搐,用奇異的音調說道:“謝謝你,老弟。天下間,你是第一個令我由衷敬佩與感激的人、”
徐飛龍呵呵一笑,說道:“別抬舉我了。小事一件,不值一提。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出門人大家互相照顧,是應該的,請不要放在心上。”
房門忽然開啟,店夥計領著兩名青衣大漢進來了。兩大漢粗壯如牛,豹頭環眼,各佩了一把刀,像貌很是威武。
店夥計神態卑謙,向兩大漢欠身,指著徐飛龍說道:“這位就是救了敝店垂死的病人,醫術神乎其神的客官,床上的病人,本城群醫束手,客官兩服藥使將人救活了。”這店夥計還真能吹,什麼群醫束手不過是店裡不給診金別人不願意幫忙罷了。
一名大漢大踏步上前,咧嘴一笑。問:“閣下是郎中麼?”
徐飛龍搖頭,泰然的說道:“不是。我只會一些土方子。”
“店夥計說你是神醫。”
“碰巧而已。”’
“跟我來。”大漢傲然的說。
“為何?”
“少廢話,叫你來便來。”
徐飛龍頗為不悅,沉著的說道:“我有事,尊駕請便。”
“你敢不來?”
“哦!你這人未免太自我良好了點,我與你素不相識,一無親二無故,也不是向你討生活的乞丐,為何要聽你呼來喝去?”
大漢怪眼一翻,正待發作,另一名漢趕忙伸手相拉,急道:“二哥,你怎麼如此魯莽?你不是在請郎中……”
“而是請閻王。”床上的沙步衡接上一句。
大漢怪眼彪圓,踏近兩步。
徐飛龍伸手攔住,沉聲道:“你如果對我的病人無禮。就準備吃苦頭吧!”
徐飛龍身材雄壯如獅,氣概超絕,沉下臉不怒而威,大漢不敢放肆,恨恨地退回原處。
另一名大漢上前解圍,抱拳一禮含笑道:“老弟請了。我這位二哥為人憨直,性情暴躁,得罪之處,尚請海涵,兄弟這兒給他賠禮。我丁忠,奉主人之命,前來請老弟前往一行。”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丁兄,貴主人是……”
“家主人與老主母在此落店,昨晚老主母身染奇症,連夜請來了郎中,服了兩服藥,今早不但病勢毫無起色,反而轉劇,眼下已經陷入昏迷。聽店夥計說店中有位神醫,主人急令我前來請老弟前往診斷,還請務必賞臉。”
話說得客氣,徐飛龍不好拒絕,點頭道:“好吧,我且前往瞧瞧。但話說在前頭,是否能將你家主母治好,我可不敢斷定。”
“老弟放心,請隨我來。”
沙步衡哼了一聲說道:“徐老弟,根本就不用理睬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