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中,返回艙中一會,出來時,又變成了翩翩美少年的墨江。
返回店中時,恰好碰上找他的一名店夥計,含笑道:“公子,櫃上有一封信,掌櫃的正差小的去找您呢。”
“我有信?誰捎來的?”
“是一位老者。”
“謝謝你。”他跟著店夥計到了櫃旁,掌櫃的呈上一封書信,他放了兩碎銀在兩人手中,道謝回房。
信是林禎差人送來的,請徐飛龍至林家相見。如果僕人當面交付,則請他隨僕人一同前往。
如果不在店中,信則由櫃檯留交。
他略一思索,決定單刀赴會。
天空中雲收雨止,他換了一身青袍,這樣看起來,他顯得溫文俊逸,像位翩翩公子。
林青青找了男友的訊息,在林家激起一陣興奮的浪潮。神箭林禎夫婦,一直就為了女兒的終生大事擔心。可是女兒眼界太高,高不成低不就,眼看雙十年華的女兒尚未能找到婆家,不但做父母的憂心仲仲,親友們也在說閒話了。早兩天聽說女兒碰上了一位姓墨的少年彼此意氣相投,林幀夫婦自然欣喜莫名,如不是清明前後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夫婦倆早就想將人請來見面了。
這日一早,宅中便打掃得纖塵不染,華麗的花廳佈置得煥然一新。
一家子早巳安排停當,僕人登堂呈上一封拜帖,說道:“墨公子駕到。”
“請客人廳中相見。”
林禎匆匆的說,人亦迎出。
僕人將方山引入院門,沿花徑徐徐走向廳門。林禎與長子林宗翰,已經在階上相候。
林禎目力甚佳,老遠便看清了方山的像貌,不但人長得雄偉,氣宇軒昂,而且天然中帶有一股自信的氣息,不由心中大喜過望,情不自禁下階相迎。
方山緊走兩步,打了一個長揖為禮道:“大叔,您好。”
林禎心中喜悅,伸手虛引笑道:“裡面說話。”
方山再次行禮道:“小侄墨江,大叔定是禎公了。”
“我是林禎,冒昧相邀,還請公子海涵。”
“小侄未能先期拜候,懇請恕罪,”方山客氣的說,轉向目不轉瞬向他打量的林宗翰拱手,笑道:“這位是……”
“在下林宗翰。字鵬程。”林宗翰回禮笑答。
人與人之間,第一印象極為重要。從父子倆的神色看來,必定已經對這位年輕人印像極佳。
“鵬程兄,幸會幸會,”
三人在廳中分賓主落坐,僕人獻上香茗。林禎向僕人說道:“快請夫人出來。
林青青扶著母親出來,今天她穿了一襲翠綠衫裙,窄袖子春裝顯得青春氣息蓬勃。今天,她才像是個真正的女人,不再是那叱吒風雲的巾幗英雄了。她羞赧的一笑,笑很很甜很俏。
她的母親,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人,顯得雍容華貴,從臉上的神色中,依稀可看到昔日的美麗風華。
“賢侄,這是拙荊。小女青青,就不用引見了吧。”林禎欣然的說。
方山已經上前行禮,打了個長揖,親暱的說道:“小侄墨江,大嬸萬安。”
林大嬸頓首為禮,含笑道:“公子,請坐。”
林青青行了個萬福,燦然一笑。
各自落座,所有的目光都向他集中過來,像在審問什麼似的,但他根本不在乎。
接著,是一連串的盤根詰底。他神態從容,有規有矩,不亢不卑,應付自如。畢竟也是過來人了。一回生二回熟。
他早準備了一套天衣無縫的身世,說自己是南京人氏,上有雙親在堂,年方二十二,尚未定親,現在正在遊學。打算在周邊走走以增見聞,過幾天準備到東湖書院,聽當代名賢講學。
林家的人,從未到過南京,那知道南京龍家是何門第?反正從人的談吐、禮儀都可看出人的出身與教養來,那還有工夫去進一步盤底?練武之人談話,自然離不開武技。林家是武林世家,對那些文縐縐的事情並不看重,談來談去便談上了武藝一途。第一個說的自然是弓箭一道了。
“賢侄在學舍中,對弓馬之事是否有過研習?”林禎開始轉變話鋒。
方山笑了笑,謙虛的說道:“這個小侄只學了點皮毛。只能三中其二。”
“呵呵!賢侄日後如果考取了功名,一旦外放,七品縣堂一旦有事。便需提兵上陣,在弓馬上還須下些功夫才是。”
“小侄愚鈍,但仍在努力。”
“那就好,小女的箭術,倒是頗為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