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喝問。
“當然不是敵人,開門吧!”外面的人說:“道玄觀主,開門時輕一點,以免把腐屍毒散飛出來了,在下對九地冥魔陸老魔的腐屍毒還是很在意的。”
道玄觀主等九地冥魔下床,接到老魔示意之後,方拔了門閂徐徐拉開沉重的室門。
門外站著全身黑,僅露出雙目的怪人。
“請進。”道玄觀主冷冷地說。
怪人說聲謝謝,舉步入室。
“請坐。”九地冥魔用袖抹著汗水說:“尊駕為何而來?”
怪人坐下說:“在下是來示警的。”
“示警?”
“明晚……不,該說是今晚,笑面無常那些人會大舉前來找你們興師問罪了。”
“哼!他們敢?”
“老魔,不要小看了他們,他們不但敢,而且的志在必得。”黑袍人說:“有些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你該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今晚要來?”
“就是知道。”怪人在袖內取出一個小包放在桌上:“一顆救道玄觀主的丹藥,換兩位一句承諾。”
“你的條件是?”
“你們最好不要和那些人硬拼,在外面阻擊敵人,要比在觀內等候強敵來犯,想必兩位也知道怎麼選?在外面你們就能佔據主動,聲東擊西逐一對對方鏟根除葉,而在下的條件是,不要殺死笑面無常。”
“咦!閣下的想法貌似很矛盾啊?”
“兩位要是選擇在外面飄忽襲擊,那些人一對一,決不是兩位的對手,偷襲更是得心應手。可兩位如果殺死了笑面無常,他們的會主便不會來了。而我要斬草除根。”
“哦!老夫明白了。”
“明白就好。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不把黑龍會的根拔掉,殺死一些小角色毫無意思。”
“既然如此,老夫就答應你的條件。”
“謝謝。”
“你知道他們現在在何處?”
“在下游二十里外的雙溪河口,河邊的一家姓楊農戶屋內。”
九地冥魔兇狠地說:“老夫這就到楊家附近去搞他個天翻地覆。”
“呵呵!老前輩還沒有老糊塗,兩方相鬥,這是鬥智也鬥力的事。只下死力就落了下風了。”怪人離座道。
“那些人無一庸手,諸位千萬小心,不要被纏住了。呵呵,在下告辭。”怪人抱拳一禮,大踏步出門走了。
“這傢伙是何來路?”道玄觀主訝然說道:“口氣這麼狂,怎麼一回事?陸老,他先稱你老魔,又稱你為老前輩,你不感到奇怪”
“老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九地冥魔拈起丹藥包:“那是一個有趣的年輕人。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友非敵。我跟你打個賭。”
“賭什麼?”
“賭他會在暗中幫助我們,即使我們想殺笑面無常,恐怕也無法如意,你信不信?”
“鬼才和你賭。”道玄觀主笑笑:“不過,我賭他決不是青年人,他說話的嗓音像老公鴨,難聽死了。”
天亮了,農舍周邊緊張的氣氛消失了,大多數人急需睡覺養足精神,做飯的事自然便落在兩位女人身上:上官貞和一位叫程丘姑的少婦。
睡的最舒服的徐飛龍與三位船伕,則成了她們的下手,摘菜送柴忙得不可開交。
笑面無常與十餘名高手,在午後不久趕到,是從陸路趕來的,走水路逆行太慢了。
廳中,殺手們濟濟一堂,重傷的宣大娘也抬出來列席,由她把前晚所發生的變故詳細敘明瞭經過,她一口咬定那黑袍人不是九地冥魔,更不是九陰老道,而是他們從未謀面的費文裕。
笑面無常靜靜地聽完,冷笑一聲說:“宣大娘,恐怕你是真的被愚弄了。如果是費文裕,你們留在此地的人,恐怕沒有半個活人了,費文裕是天魔的後人,天魔殺人是從不留活口的。告訴你,來人一定是九陰老道。”
“可是,九陰老道的武功……”宣大娘仍然反對。
“前些日子我們去元妙觀問訊息,他知道情勢不利,所以並未使出真正的本事來,我們之所以能順利得手,主要是他想跟咱們妥協讓我們抓住了機會。”
“我跟徐飛龍在南面的窪地裡,曾發現有人留下的幾個明顯的足跡。”一名從府城趕來的大漢說:“我仔細看了,那是遊方道士們經常穿的芒鞋,不過九陰老道做了元妙觀的觀主十五年未離府城,是否仍穿這種芒鞋就難說了。”
“如果真是九陰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