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的大拳頭,笑道:“打不得,你這大拳頭會傷人的。哦!誰叫你在此迎客的?”
大漢不但收不回大拳頭,而且渾身在發抖,兇睛的歷光消失,蒼白著臉恐懼地說道:“我奉……奉尹……尹爺之命,來……來領你們去……去赴會……”
“赴會,尹爺又是誰?”
“恨天無把尹……尹寅。就是”
“在何處?”
大漢一指道:“天門。”
“你走吧,咱們隨後就到。”李駒放手說。
大漢狼狽而遁,走得好快。
靳義眉心緊鎖,有點不安地說道:“恨天無把是六安州的霍山山賊,醉仙翁怎會交上這種強盜朋友了?難道連讀書人那點面子都不要了?”
“可能是無影郎君請來的人,醉仙翁不在,主事的人只好派人出頭羅。”徐飛龍信口說道:“看情形,咱們可能要一直打上山去了,沿途攔截的人將一批比一批高明。走吧!咱們不能令他們失望。晚散不如早散,早些嚇跑一些看熱鬧的,赴會的人便不至於那麼踴躍了。”
“永弟你猜,我們能不能攪散他們的大會?”李駒遲疑地問。
“目前未免言之過早,但我們在盡力不是嗎?”
“我們得著手調查魔邪雙方請來的高手都有那些人了。”
“人尚未到達,從何查起?有些江湖高手平時與孤魂野鬼也差不多,不到時候不露面,怎樣查?”徐飛龍一面走一面說道:“過幾天我們化明為暗,調查就方便多了。”
至頭天門共有四五里路左右,沿途山勢不太峻陡,茂林修竹滿山遍野,林廕庇日,暑氣全消。
又走了一段,前後卻不見有人。
徐飛龍突然說道:“前面有不速之客來了,大家小心了。”
路旁的古松下,一個穿著百結衣的中年叫花子,四抑八叉地躺在樹根下,雙腳伸至路上,破草鞋與骯髒的腳發出陣陣臭味,鳥爪似的雙手抱著一根斑竹打狗棍沉沉入睡,鼾聲如雷。
上空傳出銀鈴似的輕笑,綠影飄出而降,從兩丈高的橫枝上飄落,輕盈妙曼點塵不驚。是一位如花似玉的佩劍少女,胸隆細腰渾身展現成熟魅力,媚笑著說道:“諸位有了困難,需要幫助嗎?”
嘴裡在說,一雙流波四轉的媚目也在不斷的送著秋波,看看李駒,再看看李驊,最後停留在徐飛龍身上,眼中的笑意更濃了,臉頰旁的笑酒窩兒更深啦!
李駒兄弟如臨風玉樹,俊秀超群,但細皮白肉的確帶了一兩分紈侉子弟的氣息。
而徐飛龍是不同的,那種打熬出來的雄壯身軀中卻流露出俊秀,臉上健康的色彩顯出他蓬勃的朝氣,儒衫都掩不住他那內在的膘悍的氣息。徐飛龍眼下當然不用裝軟弱書生了,自然就沒有特意運功改變體型,這反倒讓他有一種詭異的魅力。
像他現在這樣子的男子,正是那些母性並不強烈的女人,夢寐以求的情人。
“喝!地藏菩薩道場,居然出了這麼一位傾國傾城的狐仙,這鬼地方看樣子要有事發生了。”徐飛龍狂傲的說道:“不過,姑娘,我們的確有了困難。你瞧,前面有引路的鬼卒,後面最少也有五六個防止我們逃命的判官,我們只有往上的一條路可走。呵呵!困難不是不可克服的,問題是姑娘是否肯高抬纖手幫上一把,對不對?”
第二百五十五章 妖
“你說得對極了。”綠衣女郎扭著小蠻腰,風情萬種地走近,香風入鼻,俏甜的語音十分悅耳:“你說我是狐仙,是捧我呢抑或是損人?說呀!小傢伙。”
這神情甜極了,媚極了。打情罵俏的意味十足。那眼神更是暗有所指。
站在後面的李駒兄弟哪見過這種大場面!臉紅耳赤怒容滿面,書生氣都要發作啦!
“嘻!小姑娘,我哪敢損你呀?”徐飛龍嘻皮笑臉不在乎:“當然,要說你是狐仙未免語涉輕薄,那就叫你綠衣仙子該成了吧?據我所知,九華大會前來參予的人,有黑道、有綠林、有水寇、有地痞潑皮和那妖啊魔啊鬼怪什麼的,就是沒有白稱英雄的。看你這模樣嘛,白道中沒聽說過你,你當然不會是江湖女傑中的人了,我猜你定是妖道中的綠衣仙子路姑娘路凝香了,我猜得不錯吧?”
靳義眼觀鼻鼻觀心,垂手而立真像個老實的隨從。
李駒兄弟卻被路凝香三個字嚇了一大跳,臉色大變。
這個女妖外表看著像是年方二八的少女,其實卻是年近半百的婦人了,江湖朋友誰不知道這位名列四大妖仙的風流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