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龍大感意外,訝然問:“為什麼?你的意思……”
“老夫撤出詹家,三天後巢湖北岸北窩港,蛇郎君的墳前一決生死,你可以糾集你的朋友來做見證,如何?”
徐飛龍自家事情自家知現在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但這時候他又怕是對方的試探,只得咬牙說道:“我不一定赴約,任何時候碰上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哦!你……”
“今晚我放過你,但必須讓我親見詹二爺一家老小平安元恙。”
“好,一言為定。”畢夫子欣然說道。舉手一揮。
佩劍中年人匆匆進入內廂,片刻即押了三十五名老少出堂。
門房木無表情的迎了上去,默默的替早已嚇的失魂落魄的老少爺們一一解綁。
徐飛龍一咬牙說道:“你們可以走了,青山綠水長,後會有期。”
畢夫子哈哈笑,向廳門舉步說道:“老夫三天後,仍在蛇郎君的墳前等你。再見。”
“我從不與男人約會,你等著好了。”
東方大際已現魚肚白,但廳內仍然幽暗,那盞燈更像鬼火,三十六名男女都臉無人色,坐倒在地上呻吟著。
徐飛龍收了劍,苦笑道:“詹二爺,找地方躲一躲,住到街上去吧,再有下次我也顧不著你們了。”
聲落,他向外奔去,回到八公山藏身的密林,太陽正好跳出山頭,蛇郎君竟然死了,這對他不啻是晴天霹靂一般。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信天下間除了蛇郎君之外,便沒有能醫治你那奇毒的人了。”
“問題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就是畢夫子能先一步到達此地等我的原因。”
“南京是大地方,我陪你到南京去碰碰運氣,我們僱艘快船一天便可趕到。”
“南京的確有絕頂高明的郎中,但絕沒有醫治奇怪蛇毒的高手。這事先別管,剛才的事,好像有點不太對。”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冷魅修羅問。
“渾天王似乎……唔!這裡面肯定有點什麼,可惜線索太少,沒辦法弄清楚。”
“你在想些什麼?”
“渾天王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為何輕易的就放過我了?他就算上次在我手上吃了虧,但這次他有五個高手在旁,而又知道我已經中毒,怎麼可能放過我們,還那麼好說話。”
“這件事並不難理解啊,他不想與你拼命,只要等你毒發身死豈不省事?”
“你的猜測不無道理,但不合情理,他如想等我毒發,何必出面?派人盯住我們便可以了,用不著暴露自己的身份。何況他還並不能料定我就中毒了,再就是他的主要同伴都留羅陽別墅,像姬家父子等高手,在別墅設伏卻未能料中我的行動,所以才故示大方麼?還是有些不對……。”
第二天上午一個身穿青衣的佩刀大漢,出現在城南江門附近的一家小飯店裡,接著他向店夥計亮出一塊腰牌,晃一晃便又放入懷中。
他的態度相當的傲慢,冷冷的說道:“我是來查案的,有事要問你。”
店夥恭順的彎腰陪笑道:“有事儘管問,小的知無不言。”
“今早有沒有陌生人在你店中買了食物?”
“有的,是一位長得很標緻的姑娘。本來小店早上本來沒準備食物,但她一開口就說要賞小的一百文錢,所以我就特地為她做了些。”
“她買些什麼?”
“兩隻煮雞,一包昨晚賣剩下的小菜,一些糕餅點心。應該夠七八個人吃的了。”
“她說了些什麼?”
“她人長得很美,但臉上冷冰冰的,小的不敢問,她一直就坐在店堂上等……哦!我記起來了,她曾問橫江浦有沒有郎中。”
“她從那裡來,往那裡去?你是怎麼回答的?”
“小的是聽到敲門聲才出來的,不知她從那裡來。走卻是向橫江浦走的。小的告訴她橫江浦遠得很,不知道該處是否有郎中。”
橫江浦就是橫江的入江口,當地當然有郎中,這位查案的不再多問,大踏步出店而去。
對街這時施施然走出一個手持柺杖老眼昏花的老人來,等那人去遠,頓時腰幹一挺,背也不駝了,拿起柺杖,冷冷一笑,繞道而去。
查案的這人到了護城河的僻靜處,會合了一名青衣大漢,兩人站在路旁的大樹下,低聲說道:“你去告訴趙爺,這件訊息十分重要,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傳到。買食物的女人必是冷魅修羅,與姓周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