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楊總管完全可以到時候幫助妙筆生花轉過來對付他。這時候離開有些不合情理。
以楊總管的武功來說,要是真動起手來的確是他一大勁敵,妙筆生花為何放棄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呢?
但他們確是離開了,為什麼呢?
除非其中藏有更大的陰謀,或者發生了重大的變故,他不喜歡這種詭異兇險的變幻形勢。
懷著滿腹疑雲,徐飛龍走上了瑞桑山莊的大道。
徐飛龍剛從岔道口踏入大道,對面樹林中突然傳出一聲佛號,踱出一位頭頂上面光光,穿一襲遍佈補丁灰僧袍的老和尚。
老和尚右手握著山藤編織的長杖,左手拿著著緣缽,臉上滿是皺紋,唯一表示對方不同的就是那一雙相當明亮的眼睛。
徐飛龍聽到佛號頓時一怔,腳下遲疑一會。
老和尚到了路中,深深立起左掌打了個稽首,要死不活的慢慢挺直了身軀,平靜的注視著他,慢吞吞的說道:“算算時間施主也該來了,南無阿彌陀佛。”
徐飛龍又是一怔,口氣不對啊!
“和尚你是有意在此等候我的?”徐飛龍問。
“老衲願與施主結個善緣。”
“出家人不是要六根清淨麼。”他不客氣地拒絕。
“還請衝著老衲的薄面不要動刀兵方好。”
“這可不是單方面的事。”
“但老衲既然已經碰上了,那就不得不管。”
“不錯,和尚碰上流血殺生的事,確實該過問一下。”徐飛龍說道。
“那老衲就在此謝過了。”老和尚彎腰說,聽了徐飛龍的話他還以為功德圓滿了呢:“南無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我可還沒答應呢!”
“施主……”
“我的話尚未說完。”
“老衲洗耳恭聽。”
雙方的態度都含著一絲不友好,其中顯然有所誤會。
“你既然插手管這閒事,首要的條件是該明白事情的起因,明辨是非,分清正邪,這點很重要。”徐飛龍微笑著說道。
“施主是說老衲不辯是非了?老衲行走江湖,耳目還算清明,施主綽號稱活命閻王,在天下各處專向他人敲詐勒索,乃是眾所周知的事,老衲沒說錯吧!”
“呵呵!只是不知這天下各處都有那些地方?”
“老衲說錯了麼?”
“好吧!就算我活命閻王罪名成立,那其他的呢?總不能只憑一面之詞吧!”
“而據老衲所知,桑二爺是本地的……”
“本地的大財主,地方上的紳士,有名的大善人,對不對?哈哈哈哈……”徐飛龍仰天狂笑。
老和尚不介意的笑了笑問:“施主有何好笑?”
“當然是笑和尚你瞎了眼。”徐飛龍冷笑道。
這老和尚明顯尚未修至無怨無怒的境界,怒火已然漸起。
話又說回來,出家人如果真能修至六根清淨四大皆空的境界,絕不會在江湖上管閒事了。
“不要激怒老衲。”赤腳僧不悅的說道。
徐飛龍心中暗笑,你一個和尚能拿我怎麼楊。於是狂傲的說道:“老和尚,你這是六根不淨,成不了佛的,我看你又何必修佛呢?乾脆,你脫下僧袍換上便裝,拿起刀劍行走江湖,行俠仗義管管閒事,該多好?”
“施主你這話有些過了。”
“看來你這和尚就是聽不得老實話。”
老和尚氣的快要爆炸了,瞬間踏進兩步。
徐飛龍毫不在意,笑了笑說道:“老和尚,你該不是想用緣缽打破我的頭吧?你可是大慈大悲的高僧,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你……”老和尚氣得乾瞪眼,卻怎麼也出不了手。
“你還是消消氣,聽我說吧!”
“施主想要說什麼?”
“我首先問你,你對桑二爺的底細知道多少?”
“施主已經說過了。”
“你只看到他偽善的一面,卻不知道他是宇內最神秘的三大盜之一的妙筆生花尊世傑。”
“施主你可要胡說。”赤腳僧正色說道。
“所以我說你眼瞎。你還不信。你知道我為何要找他嗎?”
“你想重施故技登門勒索。”和尚一口咬定道。
“你當然不信桑二爺是大盜妙筆生花了?”
“老衲自然不信。”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