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死拼。
遠處,出現了杜元戎的身影,腳下輕快,虎目冷電四射。
“聖尼……”靈明怪客慘然的叫道,提劍迎上,呀交切齒挺進,雙方在半途相遇,一言不發揮劍疾衝而上。
“錚錚錚!”靈明怪客瘋狂地攻了三劍,力竭後的他已經發揮不了威力。
杜元戎沉靜地接了三劍,突然喝聲“滾”!劍光如匹練,閃電似的射向靈明怪客的左胸。
靈明怪客本能地向右一閃,一腳踏在一個大石坑內,“蓬”的一聲跌了個雙腳朝天。
杜元戎竟然不追取性命,大踏步向前走。
墨姑娘悲從中來,流淚滿臉地迎上,手上多了一把八寸小匕首,放在心口上,攔住徐飛龍顫聲叫道:“大哥,我自殺在你面前,你該滿意了吧?我不怨你,只求饒了他們,我死了也九泉明目,徐大哥……”
杜元戎虛空一抓,她手上的匕首摹爾失蹤。“噗”的一聲響,她摔倒在杜元戎腳下,一言不發向石樑口走去。
慧方大師本想攔住,石樑中的活閻婆大叫道:“你們不要這小子的命了?讓路。”
慧方不敢阻攔,讓開去路。
“你好狠的心腸。”
雲瑩姑娘哭泣著叫。杜元戎頭也不回,向石樑口走。元真道人心中大急,高叫道:“高施主,快退回來,以免腹背受敵。”
高教渝虛抽一索,逼南刀退後二步。索不比刀劍,可以八方進擊,因此南刀無法近身,攔他不住。被他退出了石樑。
杜元戎也恰好到了石樑口,大踏步走上了石樑。
活閻婆大叫道:“和他們在石樑上決戰,叫他們快上。”
杜元戎舉手揉動著胸口,身形一晃,幾乎掉下山樑,好半晌方再行舉步。南刀向後退,石樑上容不下兩個人。
活閻婆大驚,急叫道:“公子受傷了麼?”杜元戎指了指胸口,一步步向前走,搖搖晃晃險象橫生,委實令人替他捏一把冷汗。活閻婆大驚,等他接近伸手相扶,叫道:
“快,我扶你一把。”
雙手相接,活閻婆突然疼叫一聲一聲,扭身飛丈外,向雲海中落去。
南刀已經退過吊墨飛的木枝約十米左右,杜元戎也相距十米之外。
“咦!你怎麼啦?不拉她一把?”南刀叫,向前急步奔來。
杜元戎同時到達柱旁,低喝道:“退回去,你走吧。”
南刀一怔,突然大喝一聲,一刀劈出。
杜元戎長劍一揮。“錚”的一聲盪開刀,劍乘勢突入,點在南刀的胸前,冷冷的說道:“你走吧,把刀丟了,從後山走。”
“你……”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快些走。丟刀!走!”
南刀將心愛的,仗以成名的寶刀丟下雲海,垂頭喪氣地轉身走了。
煉丹臺這面的人,都莫名其妙。杜元戎經過木柱,沉靜地注視著墨飛片刻,然後舉步向對面走去。
南刀已經先四五丈登上峰頭,急叫道:“他不是杜老弟,快走。”
天殘一驚,訝然問:“怎麼?你說他……”
“他不是杜元戎。”
“廢話!”
“你不走我要走了……”南刀匆匆的說完,如飛而遁,快極。
煉丹臺這面,慧方大師跟著雲瑩姑娘,向木柱奔去,要救墨飛。
天殘地缺兩人也對杜元戎生疑,至少徐飛龍迫南刀丟刀是眼見的事實,這件事犯了江湖大忌,天殘地缺兩人左右一分,擋住了石樑口。
天殘右手是鐵杖,左手是劍。地夠只有一條腿,以柺杖作兵器,左手也有一把短匕首。
“杜元戎”在丈外止步,沉聲道:“我放過你們,走吧!”天殘大喝一聲,踏入石樑一杖搗出叫道:“殺了你這狗東西……”
殘收不回杖,卻隨杖向前側方飛去,厲叫道:“怎麼可能……啊……”慘叫聲擺曳,墜下雲海內去了。
地缺大驚,單足一點,飛退兩丈,如飛而遁。
杜元戎仰天吸入一口氣,拉掉頭罩,轉身往回走。
慧方與雲瑩,已經將墨飛救至煉丹臺。受傷未痊僅能走動的雲雷,木然地向粱口迎去。
雙方在梁口相遇,雲雷抱拳一禮,沉聲道:“徐兄,兄弟這兒向你陪禮。”
除去頭罩的杜元戎,卻變成了徐飛龍。徐飛龍冷冷地注視著雲雷,久久方冷冷的問:“你不是要兇手麼?”
“徐兄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