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神堂的堂口都在浮玉神山四周不遠處,金戈堂離內務堂也不算遠,就在內務堂往東五百里處,那裡有一座名叫杻陽山的高峰,其方圓三百里均是金戈堂所屬。
杻陽山形狀奇特,直上直下,巖壁光滑如鏡,遠遠看去宛如一把直刺九天的寬厚巨劍,山上無草木,整座山分陰陽二面,陽面赤色陰面白色,端的是奇妙無比。
杻陽山的形狀如此,自然不適合居住,故此金戈堂雖然號稱是在杻陽山上,其實絕大部分弟子都居住在周邊的其他山峰之上,杻陽山頂的那座金色劍閣只是堂口的一個標誌而已。
雷光上人便住在離杻陽山最近的一座山峰上,他們到時,天色已晚,漆黑的夜色中可以分明的看見整個峰頂似乎被一層淡淡的藍光包圍著,那些藍光中,時不時會有絲絲電光閃爍。
夏侯成將自己的鍋子停在了藍光之外,而後拿出了一塊玉佩,輸入元氣後,玉佩同樣發出了藍光,將他們連鍋帶人全部罩了起來,他這才長驅而入,指著身後的藍光說道:“此乃師尊所設的極磁藍光陣,全部發動起來後,就連元嬰期的修士也闖不進來,最是厲害不過了。”
劉古咂舌不已,元嬰期修士對他來說就如神祗一般的存在,估計吹口氣就能把他吹死了。
外面有著這樣極品的陣法,可裡面的景象卻出乎劉古的意料之外,山頂上並無想象中的高樓巨廈也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宮殿,而是和金身堂一般,只有一間間茅屋,只是這些茅屋錯落有致,似乎是按著一定的陣勢排列的,在所有茅屋的正中,有一個十來丈寬的池子,池子中的不是水,而是一種泛著藍色熒光的液體。
在池子當中,有一座三丈見方的茅屋,四周沒有任何支撐,懸空而立,到了池邊,夏侯成將項楊輕輕放在地上,對著茅屋拜了下去:“師尊,我已將人帶到!”
劉古自然也是跟著拜倒在地,口稱祖師,他此時才想起,要這麼算起來,夏侯成的輩分可也比他高的太多了,想起項楊剛出事時自己衝到膳食房內可沒怎麼給人留面子,不由得有些汗顏。
那時是急怒攻心,此時想起來卻有些後怕,幸好遇到的是夏侯成,雷震祖師的弟子,要是別人,只怕此時自己是否還能站著說話都是問題了。
二人剛拜下去,茅屋的門便輕輕開了,一個聲音響起:“便是這孩子嘛?咦。。。”
聲音不大,但是奇異的是,聽在劉古和項楊耳中偏偏猶如聲聲雷鳴響起,一時間整個腦海都翻滾了起來,渾渾噩噩間就看見一道雷光從茅屋中掠出,將項楊一卷,帶進了屋中,隨後屋門便又關了起來。
夏侯成這才起身,拽著劉古站在了一旁,靜靜候著。
項楊其實早已醒來,只是因為體內傷的實在太重,所以一直口不能言身不得動而已。如果遇到一般的孩子,在如此痛苦之下估計早已又昏厥過去了,但他卻一直硬挺著,這一天的功夫下來,慢慢的那種痛楚也變得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也不知究竟是習慣了還是麻木了。
被帶進屋後,他便看見了面前的這位大人物。
雷光上人看上去只有四五十的年紀,有一雙狹長的眼睛,眼神極其銳利,開闔間神光閃閃,一頭幽藍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就連身上的深藍色長袍似乎都是用雷電編織的,時不時的就會有絲絲電光閃動,此時他正側臥在一張竹榻上,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帶著項楊入屋的雷光並未散去,而是一圈圈的繞在了他身上,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之後,項楊驚奇的發現自己肌肉上的撕裂感輕了許多,雖然經脈和丹田依舊是老樣子,但至少可以動彈了。
他也不耽擱,強撐著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著雷光上人磕了三個響頭,在劉古和夏侯成的對話中他已得知,這位便是自己三位師傅經常提起的那位祖師,對金身堂有大恩,就算看在三位師傅面上,這三個頭也是磕的心甘情願。
雷光上人靜靜的看著他,半響之後,那雷光散去,方才開口:“夏侯成那小子修行不怎樣,眼光卻是不錯。。。”他似乎刻意收斂了一下,這次的話語卻沒有那種雷鳴般的感覺,聲音恬淡而有磁性。
項楊張口,但是被凍裂的聲帶卻未好,只發出了嘶嘶的聲音,雷光上人微微猶豫了一下,屈指一彈,一粒晶瑩剔透的丹藥便飛入了項楊口中,立馬化作一道暖流在他身體內瀰漫了開來。
似乎還不滿意,雷光上人拇指一壓,又是一道雷光射出,項楊身體一僵,這道雷光比方才的要強烈的多,蠻橫的衝入了他身體,直接帶著那道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