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詩詞如何天下豈能不知,怪只怪大夥生錯時代了。”
“生錯時代?”王鞏一怔。
“既生瑜,何生亮,生在這個時代,有那些人在,小弟幾乎都失去了寫詩作詞的興趣。”秦朝低聲感慨。
王鞏一下醒悟過來,臉色一黯,郭媛媛、琴操兩人臉色也是極盡複雜。
宋朝,尤其是王安石那一時期,整個文化藝術達到了巔峰,這時期出的人物,歐陽修、王安石、司馬光、蘇東坡,蘇洵,蘇轍、曾鞏,宴殊,程顥、程頤、張載、秦觀、黃庭堅、沈括……
唐宋八大家六個便出自這個時期,理學心學起源也是這時期,蘇黃米蔡宋朝四大書法家也是這一時期,其餘的人隨便拿一個都是光耀千古的大角色。
很多放在其他時期都是名相,經學文學大家的在這時只能打醬油。
王鞏固然什麼都不錯,也只能成為和‘高人’和和詩,談談文,陪太子讀書的角色,也正因王鞏平日裡和蘇軾詩文往來。
沈括作為始作湧者弄出的‘烏臺詩案’文字冤獄。
王鞏便被捲入了進去。
批判蘇軾的‘烏臺詩案’一干被髮配的人中,王鞏是最無辜的,也是罪判得最重的,比蘇軾都重,所幸有一個奇女子陪他,才使他撐了過來,而這奇女子……
秦朝看向王鞏身旁美豔少婦。
(謝謝‘炒土豆天下一家’、‘水無香霖堂’、‘會咬狗的人’、‘我愛羊羊’打賞!)
第五卷天龍寺第二十八章此心安處是吾鄉
這美麗少婦腰肢極細,一舉一動體態輕盈,如弱柳臨風,安靜立在那裡又如嬌花照水,嫻美貞靜,她嘴角似乎總帶著一絲安祥的寧靜,這種寧靜祥和是歲月沉澱的美,再怎麼浮躁的人站在她身邊也如見了母親的孩子一樣,不由心中安寧下來。
——這是秦朝最喜歡的女人氣質。
“她是誰?”
秦雨、王語嫣也看向這美麗少婦,兩人都感覺有這女人在身邊,便如塵埃洗淨,心靈迴歸一樣,整個人身心上下不由自主的寧靜祥和起來。
“宇文柔娘,一個被很多人稱之為神奇,嶺南人稱之為‘神醫’,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女子,是她麼?”秦朝思索著,目光盯著女人,忘了這樣一直盯著別人妻妾看是很無禮的,況且古代。
宇文柔娘也看向秦朝。
“這媛姐姐的相公……”
宇文柔娘和郭媛媛是最要好的師姐妹,兩人各自的親傳弟子琴操、高容容都是相互著帶,毫不藏私,這才有了在郭媛媛面前撒嬌,依戀,視郭媛媛如姐如母的琴操。
“媛姐姐性子極要強,總想著嫁的夫婿不是封侯就要拜相,又不聽門中吩咐,一意孤行,哪知世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才有了當年的悲劇。這一次她總算聽門裡一次,嫁了張師叔替她安排的人,只是張師叔給她安排的這個夫君,年紀這麼小。”宇文柔娘打量著秦朝,心中和琴操一樣對秦朝這個好姐妹的夫婿很是好奇。
“門中雖然沒規矩,可一慣的習俗是少妻配長男,媛姐姐這一次反其道而行之,長女侍少男,張師叔做事有時很過激,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嗯?”宇文柔娘明眸對上秦朝的目光,忽然反應過來,兩人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對視也太久了。
宇文柔娘小臉上湧起一層紅暈,這紅暈一直延伸到她耳根處,她輕輕別過臉,輕笑一聲。
“官人,一花獨放不是春,萬紫千紅才春滿園。”宇文柔娘衝王鞏柔聲道,“秦公子先前所說的‘既生瑜,何生亮’固然有理,可過於偏激。”“哦?”王鞏回過神來,連看向宇文柔娘,奇道,“柔娘怎麼說?”
秦朝看向宇文柔娘心中點頭,既生瑜,何生亮反應了古代的行事作風,這種‘零和博弈’作風在講究‘雙贏’的現代是很受怦擊的。
“依奴家看秦公子所說的既生瑜何生亮,不太妥當,應改一個字。”
“柔娘認為該改哪一個字?”王鞏道。
“既生瑜,又生亮。”宇文柔娘道。
眾人眼睛一亮,王鞏點頭捋須:“柔娘總是這麼別出心裁,說的話都能進人心坎,你說的沒錯,倘若不是老天既生了英雄蓋世的周瑜,又生智算無雙的諸葛亮,哈哈,這三國之戰也未免太單調無聊了。”“山中無老虎,即便是猴子稱大王又有何趣?而且你沒聽過秦公子北勝和酒樓的事麼。”宇文柔娘柔聲說道。“這位姐姐說得真在理。”秦雨也忍不住點頭,“我夫君常說‘有競爭才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