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靖國三年踏空而去,至於蘇子瞻。是建中靖國一年仙隱,十三年後踏空而去……”那人滔滔不絕。
漸漸的四周一個個先天高手臉色怪異。
“他先前說的那些,都是對的,可這一次說的。司馬光、王安石、呂公著、蘇軾、文彥博……全都是錯的。”
“為什麼?”
一個個原本跪拜的都有些懵了。
如果真是天神下凡,怎麼會說錯?
“這位先生。”秦朝忽然微微一笑,“請問,我又是哪一個仙隱,哪一年踏空而去?”
“你……”那人眉頭皺起。而後搖了搖頭,“我知道大家都叫你秦公子,可是我從未見過你。”
秦朝微微點頭:“先生可以說出你來自何方何地,尊姓大名了吧!”
“我來自何方?”那人臉上浮起古怪的神色,“老夫就是從這一片天地走出的,尊姓大名……”那人雙眼看著程頤,沉聲道:“老夫姓程,名頤,字漢叔,洛陽伊川人……”
程頤?
這人說他是程頤?
四周一片寂靜。一個個看著那人,又看向程頤,再次茫然了。
程頤深吸一口氣:“你既然說你叫程頤,那我問你,你五歲時六月中那一天,做了什麼事?”
“五歲六月中?”那人眼睛微微一亮,嘴角浮起笑容,“那一天我把家裡的藏書《論語》給弄髒了,父親罰我抄寫《論語》第七篇,我一連抄到晚上。連飯都沒吃。”
“弄髒,抄書?”程頤如遭雷擊,他吞了一口唾液,沙啞著嗓音:“那七歲七月七。你又做了什麼?”
“七歲七月七。”那人雙眉一挑,“那一天,母親給我講牛郎織女的故事,我做了一首詠七夕的詩,很得父親的讚賞,那詩如今看來很幼稚。卻是我平生第一首得到父親高度讚賞的詩。”
“詩?”程頤微一愕,整個僵硬崩緊的身體似乎松馳了不少。“那我再問你,你十二歲元霄佳節,又做了什麼值得記住的事?元霄那一天,父親帶我去周先生家。那次日呢?次日舅姥過來,我向他請教經義。那你十五歲生日,可有值得說的?十五歲生日,我收到一份禮物……”
程頤與那人一問一答,越是詢問,程頤身體就越是松馳,臉上漸漸浮起笑容。
漸漸的,一些人臉上也浮起笑容。
這時程頤詢問到了與劉琴報上打擂的事,只聽那人說道:“那一天,我與往常一樣鑽研經義。”
“哈哈!”
笑聲響起。
“那個什麼自稱伊川先生的,你是不是記錯了?”韓忠彥大笑了起來,“那一天劉琴發行了她賴以成名的著作《論語集註》。”
“《論語集註》?”那人瞪大眼。
“各位。”程頤聲音響起,“老夫的隱秘經歷,這位先生三成之中有二成能說中,錯了一成,其中原因,著實讓人琢磨不透,大家商議商議,倒底是何原因?”頓時嗡嗡聲響起。
“秦公子,你如何看?”程頤看向秦朝,一個個也看向秦朝,論想象的天馬行空,秦仙傲若做第二人想,沒人敢稱第一。
秦朝微微一笑,手一指旁邊的大銀杏樹。
“你們看這樹,每一片子大體都相同,可實質上整個世間,從來沒有完全一樣的兩片葉子。”秦朝說道,“還記得上一次鳳悲師太是來自另一個天地,其實我有一個猜測。”
“像我們所處的這片天空所在的天地宇宙,絕不止一個,而這些宇宙,每一個都是一片葉子,看似都相同,實質上從來沒有完全相同的。”秦朝說到這裡,一個個眼睛一亮。
“你是說,這人來自一個與我們所在的宇宙,相似度極高的宇宙?”王安石沉聲。
“秦公子是說這世上還有一個地方,有著與我們極為相似的映象世界?”司馬光低聲道。
“那裡不僅有我程頤,也有類似的司馬光、王安石?”程頤眼睛發亮道。
秦朝微一點頭:“除此之外,還能有別的解釋麼?”
“也對!”一個個思索片刻,微微點頭,這一次來的神秘之人,與程頤模樣極度相似,對很多人事情都瞭解,可這瞭解有些是對的。有些就完全是錯的,除了秦朝的解釋,不可能有其他更好的。
“這位秦公子。”異世程頤也聽到了秦朝的解釋,眼中閃出恍然神色。“秦公子,或許正如你所說,我確實是來自和你們一樣的宇宙,對了,我感覺好像大家都比我之前認識的要稍顯年輕。不知這時是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