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衝入清風莊園,秦雨看著一身髒兮兮的兩個小不點,眉頭便是一皺。
“阿孃,我和小安今天幫隔壁的黃阿伯拔草來著,阿伯還表揚了我拔得多。”小秦佳大眼睛巴巴的看著秦雨。“嗯,我也幫阿伯拔了草。”秦安也眼巴巴看著秦雨,好像期望秦雨表揚似的。
“很好,我家的安兒和佳兒知道助人為樂了。”秦雨微笑著牽起兩個小不點走向廚房,“來,跟娘說說,你們是怎麼幫的?有沒有踩到阿伯家的菜苗?菜苗可不能踩壞了,不然阿伯家吃的菜可就少了很多。”
“菜苗?”秦佳、秦安臉上的興奮一下消失了不少。秦佳眼睛骨碌碌一轉:“對了,娘,爹怎麼老是不陪我們玩?”
“對呀,爹成天倒晚一個人呆在小屋子裡,安兒看著都心疼。”秦安脆聲道。
“你爹他是在做大事。”霍青笑著從廚房走了出來,和秦雨對視一眼,眉心都有著一絲憂色。
“看日子,那裡的那個人也該出世了,盛朝做學問寫書,向來快如神速,這一次居然……”秦雨低嘆。
“他這一次需要的是水磨工夫,沒想到靠腦子的活反而難不住他,這種水磨工夫,他反而用了這麼長,如果今天他還沒完成,我們也得提醒他,該動身了!”“嗯!”秦雨、霍青帶著兩個小不點洗手,洗臉。
不遠處一間房內,秦朝運筆如飛,那雪白的紙上一行行文字彷彿奪紙欲出。
館閣體是最講究規矩的,每一筆,每一劃都如練內家拳一樣,事少功多,名堂極繁雜,秦朝寫字,又要講究完美,以往一向都是字字循規蹈矩,可是這些日子為了快點將無聊的事做完,筆下不知不覺加速。
又因秦朝書底經過這麼多年的練習,已經深厚到極點。
因此就如顏真卿本是寫楷書的,可是安史之亂,侄子死於戰亂,他悲憤之下,運筆如飛,全不顧忌書法的各種規矩,反而成就了千古第二行書。
秦朝此時不計規矩,所有心思都在內容上,無意之間,便達到了顏真卿寫《祭侄稿》王羲之寫《蘭亭序》的境界。
“好了,總算是全部完成。”秦朝落下最後一筆,忽然一愣,“這字……”秦朝眨了下眼,嘴角露出笑,“這書法寫到這樣,才算是真正的書法,不過這種書法,可遇不可求,可惜了,對了,今天的日子好像是……”
很快秦朝走出書房。
“阿碧,這些稿子拿去以最快的速度印刷成冊。”
“公子,你不給那梁宇時間了?”
“我自然是願意給他時間的,可是到了現在,他若是還不明白,沒有十年功夫,根本無法找到行星的規律,那就太笨了,我也沒必要給他時間了。”
次日秦朝、秦雨、阿碧……奔赴嵩陽,很快嵩山太室山上,嵩陽書院前。
“秦公子,你總算到了,現在人都聚齊了,就等你們。”
“慎先生客氣,可有新作?”秦朝笑眯眯看著眼前格外熱情的慎獨,集法家各派於一身的慎獨,原本對秦朝雖然算不是冷,可也算不是格外親熱,可這一次。
“秦公子,我的《人體結構》一書,我真沒想到,你如此看重。”慎獨感慨,《人體結構》一書雖然是慎獨的研究心血,可是他自己都不覺得有多麼重要。
“我這人向來一是一,二是二,你的書,值那個價。”秦朝微微一笑。
“或許吧。”慎獨微微一笑,“上天造物,自然的神奇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我雖然全心研究人體,可是越是懂得多,就越發現自己不知太多,秦公子,你自上一次發表了一篇評論我《人體結構》的文章後,就再沒有說其他,但我覺得你一定懂得更多,不知能否給予些指導?”
“這……”秦朝瞟了一眼天空。
慎獨頓時醒悟過來,天外之人沒出世,說得越多,洩露的秘密就越多。
“哈哈,等這一次事情結束,慎某一定登門向秦公子請教。”慎獨笑說著,忽然看向一旁,只見一長鬚老者沉著臉走向這邊。
“秦公子,諸位前輩,在下樑宇。”老者走到眾人前拱手道。
“梁宇?”一個個臉上露出笑容。
“梁先生,不知那個您的進度如何?”“梁先生當日報上聯名之事,我可是很佩服,今日總算得見尊容!”“梁先生此時前來,必有好訊息!”“梁先生莫不是那個成功了,可喜可賀,你儘管說來,我們也好見識一下。”一個個說道。
“成功了?”梁護臉色刷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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