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替他論證,要知道司馬相爺自己也放棄了……”
程頤瞟了楊時一眼:“中立,你只看到了司馬君實很尷尬,可是真正值得我們注意的是。為什麼?為何秦仙傲明知微粒說摘果,數月近年,寸功未立依然不放棄?”
楊時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色很凝重。
“是啊,為什麼秦仙傲要這麼做?當時情形都表示著‘微粒說’是錯的,他為何如此篤信?”
“秦仙傲或許認為寸功未立是因為微粒說觸及了光的本質。”程頤雙眼閃著明亮的光芒,“因其太過正確,所以摘果亦難!”
“啊!”楊時驚看著程頤。
“這次通告。秦仙傲沒有公佈得分,為何不公佈?”程頤雙眼冒著光,“是因為不想讓人知道他撿了大便宜。”
“為這樣麼?”楊時心頭劇跳。
呂公著似笑非笑,看著報上的通告,臉上有笑容也有苦澀:“成功了,我應該開心,為君實賀,可是為什麼是張鵬陽。而不是君實門下?”
一個個儒家大佬這一刻是很開心的,可是這種開心之後也感覺到一種詭異。一種無奈。
“有趣,司馬君實這一次是贏了,可也跌了一大跤!”蘇軾哈哈笑著,“我這秦師弟,還真是陰起人來……只是,光的本性居然真的是微粒。太不可思議了!而且,明明無論怎麼摘,都找不到突破口,他居然一忍再忍,堅信一定能找到。最後才有了今天……”
“微粒說證明真的成功?這……我記得連司馬光本人都有些放棄,他嵩陽書院那一個個門人弟子,都是在摘別的長生果,居然會……”趙挺之愣了一會,微微皺眉,“這麼說,光還真是由一顆顆細小的圓珠子組成?”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光是微粒,被張鵬陽給證明了,這是司馬君實的榮耀,也是武道界的進步,只是對司馬光有些尷尬。”慎獨低低一嘆,“老天何其不公,這一次又籠愛司馬光,王安石敗得太冤!”
“微粒說與波動說之爭,至此可以劃下圓滿的句號,不過此次爭論,捲入了整個武道界有名望的大佬,特別是最後摘果遇阻,涑水學派都放棄了,秦仙傲卻不放棄,逼著太極社成員……此事一定會記入歷史,成為歷史上的笑談!”
……
一個個大佬很是感慨,當然也有一些像程頤一樣,發現了秦仙傲沒有在通告上登出微粒說的得分,為何?
是這次摘果根本就是一個騙局,還是別的原因?
方山一棵歪脖子松樹下的巨石上,老人背手望著山下的林海。
“還是找不到,找不到突破點呀!”王安石低嘆著,眼睛有些微紅,太極社沒有放棄微粒說與波動說的摘果,他王安石更不會放棄,神書很早就被王安石弄得滾瓜爛熟,可是波動說的摘果依然沒有一絲突破口。
也因此,向來在家門口轉悠的王安石開始遠離半山居,尋找靈感。
“老爺,有新的報紙。”
“拿來!”王安石一伸手,接過老僕人從頭後遞上的報紙,攤了開來,目光一落,便是一顫。
“出來了!他們成功了?”
“微粒說怎麼會成功,這究竟是怎麼啦?”王安石臉色蒼白,腦袋一瞬間都是空白。
“老爺?”老僕人連踮起腳看向報紙,而後也是一顫,臉色極為難看,“微粒說摘果成功了?”老僕人胸脯劇烈起伏數下,這才擔心的看著王安石,二個月前《新青年》報上登載,張鵬陽觀看西夏公主招駙馬,不知為何找到了攻克微粒說的靈感,對王安石就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雖然王安石事後依然堅信波動說,可是老僕人知道,王安石最近思維有些亂,而這一次微粒說成功,會如何?
“呼!”
山風襲來,王安石身子晃了兩下,老僕人連扶住他,可是王安石手上的報紙卻隨風飄起,落向懸下。
“老爺,司馬君實也不過運氣好罷了!”老僕人說道。
“運氣?”王安石低語著。“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即便是微粒說摘果成功,我依然相信,相信波動說是正確的?”
“明明是錯了呀,為何?”王安石一下子彷彿老了十歲。
老僕人苦笑:“老爺。您入魔了,太過於想與司馬君實較一長短。”
“入魔?”
王安石一顫,隨即搖了搖頭:“我不是好勝心,是真的覺得光的本性是波?即便對手不是司馬君實,也是這樣的,這真的是入魔了麼?”
“入魔自己很難感覺到,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