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初那個屋漏偏逢連夜雨過得戰戰兢兢的穆兵居然是個這樣的勢利小人,而且還做得這麼絕,真是勢利小人啊
其實這樣的事情躍千愁本不會放在眼裡,世態炎涼狗仗人勢的事情看得多了,可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把自己的臉送過去給人家抽,這完全是自取其辱。一股羞憤感憋在躍千愁心中,讓他有種想把穆兵給當場宰了的衝動……
大明輪見躍千愁已經安靜了下來,總算鬆了口氣,如果讓躍千愁在這裡出了事,回去還真的無法向韋春秋交代。冷眼掃過全場後,大明輪轉身走回,繼續敬酒去了。
見躍千愁被羞辱一番後服軟了,蒼雲信“嘿嘿”冷笑兩聲坐了下來。
然而這兩聲冷笑落在躍千愁的耳朵裡卻是顯得如此的刺耳,這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諷。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若不加以反擊,我躍千愁豈不成了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躍千愁把心一橫,一下就火冒三丈,“砰”的一聲拍案而起,眯眼盯向了蒼雲信。
所有人的目光霍然盯來,人群中的萬里紅眼睛一亮,心道要開始發飆了嗎?穆兵一聲冷哼,喝道:“躍千愁,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撒野”
蒼雲信亦是冷笑連連的站了起來,盯著皺眉而立的大明輪笑道:“大明輪,你可都看見了,有人想故意搗亂吶你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啊”
大明輪掃了他一眼,冷眼朝躍千愁喝道:“躍千愁,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再敢撒野,休怪我對你不客氣。”話中多少還是留了幾分回緩的餘地。
“執掌誤會了,我絕對沒有撒野的意思,只是忘了送件東西給絕情宮的人過目,由於忽然想起,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驚擾了大家的雅興,實在是抱歉。躍千愁在這裡向大家陪不是了”躍千愁笑吟吟的朝眾人抱拳躬身賠禮。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躍千愁搞什麼鬼,但見他忽然換上了笑臉說這樣的話,都感覺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肯定有蹊蹺。蒼雲信目光一番閃爍後,冷笑道:“絕情宮在場的人只有我一人,想必你是有東西給我看,既然如此又何必拐彎抹角裝神弄鬼,把東西拿出來就是。”
“也好,希望你看過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壞了烏大統領的好事。”躍千愁冷笑著摸出一塊玉牌來,隨手甩了出去。眾人臉上不由都露出好奇來,不知道躍千愁到底要給蒼雲信看什麼東西。
蒼雲信接在掌中,淡淡看了一眼,只見一塊潔白的雲紋玉牌上刻著“連慶”二字,不由雙目暴睜,一個瞬移到躍千愁的跟前,怒喝道:“這東西你是哪裡得來的?”
這一嗓子響如霹靂,估計整個大統領府的人都能聽到了。眾人不由暗暗咂舌,不知道蒼雲信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居然會不顧場合如此的失態,等下驚動了大量的仙宮人手後,看你怎麼收場
這玉牌其實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躍千愁在神墟境外殺了蒼雲信的孫子蒼連慶後,從其儲物鐲裡面找到的一塊能代表身份的玉牌而已。
這塊玉牌對別人來說也許沒什麼,但是對蒼雲信來說可就事關重大了。絕情宮的任何一名在籍弟子身亡,絕情宮內都有靈訊反饋,蒼連慶死後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自從獲取蒼連慶的死訊後,蒼雲信動用了大量的人手也沒有找到蒼連慶的屍首,他本已經不抱希望了,卻沒想到忽然在這裡看到了自己孫子的玉牌,這讓他如何能不震驚。
“你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躍千愁一臉譏諷的坐了下來,倒上一杯酒慢慢喝了起來,忽然發現這酒的味道比之前好多了,不由嘖嘖道:“果然是好酒。”
他之所以不怕麻煩抖出這東西來,是因為知道和蒼雲信已經沒有了緩和的餘地,而且只要一出極樂仙境,對方必定要殺自己。既然如此自然要反擊,否則今天遭受奇恥大辱的事情傳出去後,他還有何臉面面對一干手下?
“是你殺了我孫兒蒼連慶”蒼雲信怒不可遏道。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都明白躍千愁給蒼雲信看的是什麼東西了,肯定是其孫蒼連慶的信物。大明輪的眉頭擰在了一塊,發現這躍千愁還真是不怕把事情給鬧大,居然在這個時候亮出這東西來。
也幾乎就在蒼雲信這句話出口的同時,人群中一個白衣人閃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直逼躍千愁道:“柴俊郎也是你殺的?”此人乃是逍遙宮主柴逍遙的大弟子馬豐南,因為知道柴俊郎乃是和蒼連慶同天出事的,而且那段時間兩人又天天廝混在一起,他自然有理由這樣質問。
“柴俊郎?”躍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