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藏經閣所在的偏峰之處就大聲喊叫起來。他對這個比自己輩分高了太多的昆吾祖師,總是有著不一般的感覺,就像當年爺爺死的時候,他苦的稀里嘩啦的感覺。那是一種老人對孩子的關愛,他感受到了。
“哈哈哈……小王八羔子,你喊什麼喊,哈哈……你欺負老頭子耳朵不好是吧。來,來,老頭子這幾年孤單著呢,酒都給你釀好了,專等你回來喝。”
昆吾老頭果然一身邋遢地站在藏經閣外,依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藏經閣院子裡依舊是雜草叢生,能看得出從未有人來過。那蕭瑟的風,那飄揚的酒味,那爽朗的笑聲,那巍峨的藏經閣,一切卻將這人映襯的那般寂寥。甚至,李靈犀有種錯覺,這整個藏經閣因為昆吾祖師,更加靜寂……
“祖師,我……”李靈犀還沒說完,就被昆吾打斷了。
“小王八羔子,你什麼你,什麼也別說,來,先陪老頭子喝幾壇酒,哈哈……來來來,老頭子好不容易抓到了幾隻路過的鳥兒,烤好了本來還想自己嚐了,如今卻是正好。”
昆吾也不多說,一把拉過李靈犀,塞給他一大罈子酒,一人一罈,盯著李靈犀就讓他喝。
李靈犀雖然有些擔心這酒太多,不過被昆吾的豪爽感染了,他也大吼一聲,喊道:“好,今日靈犀兒便捨命陪祖師,不喝舒服了,絕不二話。”
第一百二十三章 藏經之閣 失之交臂(下)
“男兒須縱酒,當浮一大白,酒醉人未老,人老酒還香……來,靈犀兒,陪你師叔祖我多幹幾杯!”
昆吾不知為什麼,心情似乎出奇地好,說是當浮一大白,卻是抱起酒罈來喝,一邊喝酒,一邊大聲地念叨著自己的歪詩,雖然不合平仄之法,但那一句酒醉人未老,人老酒還香,卻彷彿道出了他的人生。昆吾已老,酒卻還香,這是一種活在酒中,以酒醉人生的無奈,也是一種悲涼!
“稚子扶琅臺,老幼共長歡,道是酒醉人,卻是人最久……師叔祖,你慢點喝,我,我酒量不如你……你,你別晃來晃去的呀,我看你都快……倒了……”
李靈犀也捧著一大壇,從一開始喝他就發現這次的酒特別烈,雖然依舊香醇甘冽無比,但喝起來似乎多了幾分醉意。都說人生難得知交如意,他雖然也算行走天地間幾年時間了,可能稱得上酒友的也就這位忘年交了。
“哈哈哈……靈犀兒,你……你都快撲在地上了,還,還說我老人家要……要醉了,你糊塗了!”昆吾披頭散髮,哪裡還有半分師叔祖樣,他或許壓根也沒把這位晚輩當成晚輩,當年他以靈酒為李靈犀築基,二人也算是以酒結緣,結下這忘年之好。
“我,我不會醉!想,想當年,我在醉仙鎮……喝,喝了好多,好多酒,我,我都沒醉過……”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像他們這樣的修道之人,如果運起真元喝酒,那便是水桶也灌不翻,如果收攝功力,也真性情喝酒,那也不過是酒量比常人好些罷了,似這等抱著酒罈子牛飲,不醉才奇了怪了!
李靈犀是喝的顛三倒四了,昆吾也竄來竄去的醉了,兩人從大早上喝道下午,說來駭人聽聞,但終究是修道之人,覺得醉了,罵罵咧咧休息一會兒又開始喝,喝喝停停地轉眼就到了傍晚了。
“靈犀兒,你這幾年在外面過得如何?來,都和我這個老不死的師祖說說!”昆吾抱著酒罈,一下就將李靈犀撞倒在地,順勢大屁股坐在他身上,醉醺醺的問道。
“額?這幾年?過得倒是不錯的……遇到好多人,有男的,有女的……額,還有善的,有惡的……有可憐的,有令人憤恨的……”李靈犀躺在地上,任由這個為老不尊的師祖坐在自己身上,一個翻身居然將他撞翻到臺階下去了。
“哎喲,你這臭小子是想摔死你師祖我啊。師祖老了,可不禁摔!”昆吾罵罵咧咧地站起來,一邊顛來倒去還不忘喝上一大口酒。“我說靈犀兒,你就沒有被人欺負?沒有遇到打不過的人嗎?”
“打不過的人……哦,倒是有那麼幾個的!血棺教的那個神秘老祖我便鬥不過,還有神霄派那兩個打我悶棍,想搶我的靈犀劍的傢伙,我也打不過他們聯手!”李靈犀稍稍清醒了些,開口說道,隨即幾口酒下去後,又開始迷糊了:“他,他們都是……都是壞人,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們一個個……個地給打倒,打倒。來,師叔祖……喝!”
“啊額!”昆吾打了個酒嗝,甩甩頭,神色中已經沒有了那分醉意,原來這老頭子居然偷偷地運功化解了酒力,李靈犀卻還悶著頭在那裡喝著。
“靈犀兒,你說他們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