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似乎有問題?”
“‘清明時節’的確曾經流入無雙門,今天金家主親自尋來,此物理應奉還原主,只可惜前輩來晚一步,東西已然不在。無雙門願意承擔保管不周之責,暫望金家主諒解則個。”蕭溫菊躬身一拜,姿態擺得極低,話語也巧妙的試圖淡化矛盾。
金月遊微微皺眉,倒不計較這些旁支細節,只道:“好,‘清明時節’不在你們這裡,那你告訴我,它現在何派何人手上?”
蕭溫菊靦腆一笑,道:“蕭某位低力薄,家主若有疑問,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家無憂門主呢。”
兩人說到這裡,宮無上不屑的冷哼一聲。
金月遊淡淡一笑,望著及時雨,眼睛不由一亮,溫言道:“這雲怕是有機關學的底子吧,金某頗感興趣,可否入內一觀?”
蕭溫菊從容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僵硬。
眾所周知,最近金家和大羅教走的近乎,金月遊西北的落腳點都設在大羅道觀,反觀無雙門與金家尚存“清明時節”這個未解的疙瘩,所以無雙門一直將金月遊視作潛在的敵人。
現在金月遊突然提出要求,這算什麼?是捉弄還是怎地?
蕭溫菊誠懇的道:“及時雨只對朋友開放。金家主真想進來的話,我舉雙手歡迎。”
金月遊望著廣場上空的黑雲,興趣漸濃,卻不說話了。他便在陰影的邊緣抖開了錦瑟傘。破舊黑傘如今煥然一新,黑漆的圓型傘蓋小半融接著陰影,大半沐浴著陽光,黑黝的反光線在傘蓋上寂寂遊動如蛇。金月遊一隻腳悄然踏進了陰影之中,忽然間,機樞啟動,錦瑟傘傘骨暴漲,帶動傘蓋扎向廣場上空的黑雲。場中人詫異之際,傘槍早打穿了黑雲,然後傘蓋猛地收攏下剜,帶著從黑雲中得到的物質急速縮返閉合。
蕭溫菊看著金月遊一系列的舉動,幾乎按捺不住。但是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幹看著。
金月遊從懷中取出一條鏈釦,然後將鏈釦繞過錦瑟傘的五十弦傘骨,不透風的鎖住了錦瑟傘,金月遊做完這一切竟向蕭溫菊點點頭,道:“這叫做公平。”
蕭溫菊牽強的笑笑,手上刀光無可奈何的翻滾起來。
是的,公平。
無雙門密奪金家的清明時節,金月遊就採攫及時雨一點雲。
腳下的留白地抖動了一下,及時雨依然能響應刀光的暗號。
是的,公平。
至少金月遊沒有損毀及時雨。
宮無上盯著明顯鼓脹的錦瑟傘,問道:“場?”
金月遊沉吟道:“相當精緻的場了。不是完全的形態,但是已經可以起到壓制作用,就是宮教主貿然身處其中,也會被削去不少戰力。模擬一個場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不可思議,我想是憑藉無孔不入的某種物質吧,值得研究。”
宮無上道:“只是削弱麼?削弱多少?”
金月遊思索道:“原先的設計恐怕不止於這一點,野心頗大啊,沒有完成真是可惜了,究竟怎麼個削弱效果,宮教主要知曉的話,恐怕得親身力行,不過,這東西也支撐不了太久,所以無謂怎樣怎樣的。”
宮無上道謝,默然。
他這個時候想到了王府。四大世家、金家都到了,王府那邊卻還沒有信兒。現在正是好機會,岑文海應該借平亂之名,調集兵馬,插手兩派之爭,迅速將無雙門的外圍抵抗鎮壓下去。岑文海不是廢材,按理來說,他一定會這麼做。
之所以行動不成,為何?
王府的意志還在搖擺?
宮無上忽問道:“方少俠,鄭小仙子去赴王府之宴,也就是說,王爺人在城外的山中舍?”
方獵無稍作回想,道:“蘇軍師確實提到這個地名,平朔我不熟的。”
大羅教的資訊網路掌控平朔全城,只要情報系統用心蒐集,沒有幾件事情可以逃過宮無上的法眼。但這裡面只存在一個例外,那就是西北王府。王府需要隱私權,大羅教亦要體現出對王府的尊重,因此細密的情報網對王府則是開著口子的。無雙門素來也是這麼處理。雙雄均曉得有些事情不宜瞭解太細。王府之事,王府自處。岑玉柴的私人行動,更是由鬼謀蘇豔邦一手負責,嚴密無比,就是想要透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至此,宮無上才猜出岑玉柴的準確位置。
山中舍位於城外三十里的南山。既然岑玉柴選擇了耳根清淨,那麼這段時間失勢的岑文海將很難統兵來助。外面無雙門的門徒數量眾多,又有地利,即使是由婆娑小隊在主導清場,也難以短時間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