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引大量的水下妖族生靈出現在黑水元蜃地眼附近。黑鱉精食量極大卻又生性懶惰無比,而且如今又被天罰鎮壓在這黑水世界,輕易不敢妄動。數萬年來,此黑鱉精因為其幻蜃世界神通威名,導致其所在水域附近不敢有生靈靠近,早已被餓的厲害。若非它精通歸息大法,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歸息沉眠,保留一口天地元氣不散,恐怕早就被餓死了。你若能引動數萬水族生靈出現在其被鎮壓的水域附近,它必然會為了口腹之慾,離開黑水元蜃地眼,去吞吃那些水族生靈。你可藉此機會,急速潛入地眼,盜走元蜃珠。除此兩法,別無他途。”
天碑之上,再次有大量的血色文字顯化而出,向吳巖透露了兩個可以奪取黑水元蜃珠的辦法。
吳巖見到這些血色文字之後,精神大振,只是等他沉思許久,卻又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這天碑到底給他出的是什麼損招啊。
這兩個辦法,各有利弊,但毫無疑問,其難度均奇高無比。第一個辦法,可就要憑自身的實力說話,若是實力不濟,被困死在幻蜃世界,那就死的太冤了。而第二個辦法,難度上甚至比第一個辦法還大。
這黑鱉精在黑水世界之中,名氣極大,連大妖神級別的水族都不敢招惹它,那些低等級的水族生靈就更不用說了。恐怕不等他把那些水下妖族生靈引到元蜃地眼附近,這些水妖生靈便逃之夭夭了。
“那黑鱉精的幻蜃世界中,諸般幻術威能到底有多強?憑我的紫瞳青目神光,有沒有機會勘破?”
沉吟良久之後,吳巖忍不住向天碑問道。
這次,天碑倒是沒有讓吳巖等多久,直接便顯化出了一行文字道:“具體威力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說,此黑鱉精原來在上界興風作浪時,無數煉虛期和合體期的天仙地仙,被其吸入幻蜃世界後,最終都隕落在了其內。若非如此,也不可能震動天庭仙帝,降下天罰鎮壓它。”
“嘶!”吳巖到抽了一口冷氣,大為不滿的抱怨道:“我說天碑老兄,我沒得罪你吧?這黑鱉精的幻蜃世界如此厲害,你居然讓我去闖?這跟去尋死又有什麼分別?”
“你可以用第二個方法。”天碑再次顯化血色文字。
“這黑水世界根本就沒有妖族生靈敢接近黑鱉精所在水域,我如何把他們引過去?恐怕就是在那水域附近撒下大量的引妖草也不行吧?何況,這黑鱉精也是妖獸,一聞到引妖草的氣味,恐怕不等引來水妖生靈,它自己便先把這些引妖草給吞了。”吳巖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
種種辦法,他自然全都考慮過數遍,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把水妖生靈引到黑鱉精所在的水域附近。
“這就要看你的智謀了。好了,我此次因與你溝通了太長時間,十分虛弱,要沉睡數年才能再次醒來。辦法已經告訴了你,如何抉擇,那是你的事情。”
天碑在顯化了這些血色文字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動靜。看起來,他這次的確消耗過甚,要沉睡很久了。
上次與天碑溝通,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次天碑顯化出的文字,與這次相比,連五分之一都不到,就這樣,這天碑還足足沉睡了半年之久,才能再次與自己溝通。
如此算來的話,這次他恐怕真要沉睡數年之久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方法,只要仔細籌謀,未嘗沒有機會。
吳巖自這次與天碑溝通之後,便在洞府之內閉關半月之久,思謀對策。期間,元瞋等人先後都來看過他,不過見他閉關不出,還以為他已經想通了,打算在這龍宮水府之內閉關修煉,便就沒有打擾他。
不料,半月之後,吳巖卻一臉憔悴之色的走出了洞府,徑直找到謝修那裡,向他討要了一份黑水世界的地圖,並請他在那地圖上把他所熟知的黑水世界各方水族勢力全都標註出來,同時又請他標註上了黑水元蜃地眼的位置。
謝修起初不以為意,倒是很爽快的便把這份地圖給了吳巖,並在其上標清楚了所有的水族勢力。但當他聽到吳巖讓他標註黑水元蜃地眼位置的時候,眼神就不一樣了,登時充滿擔憂。
可惜,吳巖執意要讓他標註,謝修無奈之下,只好把黑水元蜃地眼的位置也一併標註在了那地圖上。
吳巖得到了這份地圖之後,再次回到洞府,緊閉上石門,數月之久都沒有再出來。
謝修因為擔心吳巖真會去招惹那黑鱉精,闖黑水元蜃地眼,當即便找到了元瞋,向他告知了這件事。
兄弟五人聚集到黑龍殿後,經過一番商議,決定前去找吳巖再次陳說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