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決不能離開陣門之處,更不能開啟陣眼禁制,以防別有用心之人的偷襲。再者說,我們即便是有心想請二位上來,恐怕也不行。這兩邊守護陣眼的靈植守護者,可是經由主上親自祭煉的,他們只認主上一人,二位若是貿然下來,被這兩尊靈植守護者給攻擊了,豈非晚輩等的失誤?”想不到這玄守拙平時看起來沉默寡言,冷硬木訥,一旦認死理的說起話來,詞鋒竟也如此犀利。
釋言被玄守拙這話噎的翻了翻白眼,頗有些無語。不過,他的目光卻隨著玄守拙所指,往兩邊的噬血妖藤望去。馬鳴也同樣好奇的望向兩株噬血妖藤。兩人打量片刻,目中均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兩株噬血妖藤,此時已經重新盤成了一團,縮在以海青巖鋪就的平地兩邊真陽沼澤之中,每株都有數丈高了,看起來很像是一尊蹲伏在真陽沼澤之中的暗紅色樹墩狀巨石。
吳巖知道,現如今八個陣門之處的這十六株噬血妖藤,有六株已經進階至六階,有十株已經進階至七階。地炎峰那三座陣眼的六株噬血妖藤,因為所處的地方特殊,絕少有妖獸和海族出沒,所以那六株進階要比真水峰和水火谷靈地的這十株進階慢了不少。
就像眼前的這兩株噬血妖藤,已經開始在精金竅內孕育妖元晶核。此刻,這兩株妖藤跟吳巖之間有著某種極其微妙的心神聯絡。
吳巖能清晰的感應到這兩株噬血妖藤靈智的真實感受和想法。他感應到,這兩株妖藤此時正在彼此商議,是不是要吞掉這兩個人族的傢伙,因為他們感受到,這兩個人族體內的精元極其精純豐厚,若是能夠吞掉的話,甚至能夠令他們憑空增長半層的修為。
吳巖暗暗有些好笑。不過他當然不能讓這兩株蠢蠢欲動的噬血妖藤出手對付馬鳴和釋言。再者說,兩株妖藤也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元嬰中期的馬鳴和釋言。
按照吳巖的估計,七階的噬血妖藤,實際的能力堪比八階初期的妖獸,比元嬰初期的人族修士還要稍弱一些,根本無法對元嬰中期的修士構成威脅。
“老衲問你,方才可有人族的修士來這裡馳援助戰?”釋言瞥了正在沉思的吳巖一眼,向玄守拙問道。
“回大師的話,方才的確有一部人數約有二百六十多的人族修士來過這裡。”玄守拙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過臉上卻帶著憤憤之色。
釋言大師一聽這話,面色登時便是一喜,渾然沒有注意到玄守拙臉上的憤憤之色,看向吳巖道:“吳令主,你看,你這些弟子也承認,蕭長老他們已經來過。”
吳巖笑了笑道:“釋言大師,何不聽我這弟子把話說完?”
釋言一愣,望向玄守拙,見到他面上表情,終於意識到這裡面可能大有問題。馬鳴在其身旁悄悄拽了拽他的僧衣,釋言大師不明所以的往馬鳴望去。
這時,玄守拙卻憤憤不平的向吳巖彙報道:“主上,你都不知道,這群人族修士著實可恨。他們根本不是來幫助我們抵禦這些海族的瘋狂攻擊的盟友。其中有三個元嬰期的前輩,竟然無禮的要求弟子開啟禁陣,交出禁陣的控制權。他當我們報曉戰隊是什麼了?哼,幸得弟子牢記主上吩咐,並沒有開啟禁陣,交出控制權。否則,就上了他們的當了。主上你都不知道,這群修士有多麼無恥!他們竟然跟那些海族一起攻擊我們的陣眼。弟子想著他們好歹也是同類修士,心中雖然不忿,但卻也不能與海族等同對待。他們跟這群海族一起攻擊我們,無非是想逃離此島,弟子無奈之下,就開啟了生門,放他們出去了。想必,這些人現在早已走遠了吧。”
釋言大師聽罷玄守拙的話,登時目瞪口呆。其實他早猜到可能是這種結果,但從玄守拙的口中得到證實,還是兀自有些難以置信。
二百多人,而且還是三名元嬰中期的修士領隊坐鎮,就這麼的毫無建樹,被人家給趕出了鱷蛟島,這說出去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好了,你們做的很好,本令主很欣慰。把禁陣閉合了吧,好好鎮守此地。本令主還有事要跟兩位長老商議。”吳巖見釋言臉色陰晴不定,馬鳴則頗有些意動的不斷給自己使眼色,似乎有什麼私話要跟自己談的樣子,當即揮了揮手,讓玄守拙收起禁陣。
“兩位,到了這時候,有些話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是去吳某的幽谷總部商談,還是去烏雲戰舟商議?”吳巖笑了笑看向釋言和馬鳴。
釋言大師此時也意識到,再多說什麼都已晚了,大好的局面,被人化解於無形,自己現在還深陷人家的掌控之中,若是吳巖再狠心一點,直接把他留下困死此島,恐怕外面的人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