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到了**,不料吳王也在這裡,趙佳總算是還記得行禮。
“怎麼這麼慌張的樣子,成何體統!”吳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才幾天,學的禮儀又忘啦?”
“唉呀——父王母后,這裡又沒有外人,幹麼講究那麼多,我們一家人都生份啦。”趙佳扯著兩個人的衣袖,撒嬌道。
“唉!”吳王長嘆一聲,不過看見趙佳這個樣子,心頭到底軟了下來。他的子嗣還行,有七八位王子,可是不知為何,女兒只有趙佳這一根獨苗,從小又聚少離多,一向是寵溺慣了的。
只恨趙佳是長女,也是唯一的女兒,必須承擔歷代長公主的重擔,否則說什麼也不肯送到山裡去。
“算啦,以後在宮中就不用這麼講究了,不過佳兒,以後你到了夫家,可不能這麼大大咧咧的,要記得那些學過的禮儀。”王后說道。
聽到母后主動提起,趙佳連忙接過話頭:“我才不想嫁人呢,我就留在宮裡陪著父王母后。”
“傻孩子,女兒家總是要出嫁的,你總不能在宮中留一輩子啊。”王后說道,“你有沒有什麼意中人?”
“啊!?沒——沒有。”趙佳羞紅了臉,雙手絞著衣角。
“那就好,母后為你物sè了一個,年少有為,文才出眾,雖然家世差了些,出身寒門,可是為人很是不錯,事親至孝,你將來要是嫁過去呀,可一定要好好侍奉公婆,善待小姑,還要和妯娌們好好相處,切莫因為自己的王家身份而輕慢他們,要記得,夫婦是同林鳥,要相互扶持一輩子的,你對他的家人好,就是對他好。”王后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地勸導女兒。
趙佳聽得心中怦怦luàn跳,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翰林院中的人對他也是交口稱讚,說歷科的狀元中,他的文才是數一數二的,雖然比不上那個中了大陳探花的楊雲,可是在國內的同齡人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王后繼續絮叨著,卻沒注意到,趙佳的臉sè已經變白了。
“父王母后,我頭暈,先回去啦。”趙佳說完飛快地遁走。
以為女兒是害羞才離開的,兩個人相視一笑,心想野丫頭一樣的女兒,竟然也會有怕羞的時候。
第二天,王宮中傳出吳王憤怒的吼聲,“什麼!懷玥公主不見啦!”
“是,宛凝宮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只找到一封書信。”
吳王接過信,氣得雙手發抖,好幾下才拆開,認出信上是女兒的筆跡。
信寫得非常簡單,裡邊就一行大字:“父王母后,我還不想嫁人,所以出去玩一陣,玩累了就回來。”
“這個野丫頭。”吳王氣得嘴唇抖動,大吼道:“給我派人去找!找不到別回來!”
“屬下遵命。”
大內侍衛首領退下後,吳王頹然坐到寶座上,這個野丫頭,怎麼就不能讓自己省點心呢,自己還以為禮儀課讓她轉了性子,不料這次不但舊態復萌,簡直就是變本加厲,居然不告而別離家出走。
等抓回來,立刻就讓她嫁人,吳王恨恨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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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從船上下來,雙腳踏上了鳳鳴府的土地,這次沒有人大張旗鼓的迎接,知府衙門派來了幾名下級官吏而已。進了官場就有官場的規矩,楊雲也能理解這一點。
不過讓楊雲喜出望外的是,他在碼頭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二哥!虎哥!”
楊嶽笑著走上來,“三弟你終於回來了。”
陳虎卻連連擺手,“可不敢當你這麼叫我,你都當上老爺了,以後還是叫我名字吧。”
“哈哈,一個六品官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們還是該怎麼叫就怎麼叫。”楊雲確實不把這六品官當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可是陳虎卻不這麼想,他暗自乍舌,六品官還沒有什麼,知縣老爺才是七品而已。
“你們看看,我這個衙門號稱六品的建制,可是從上到下就我們這幾個人。”楊雲往身後一指,此時從東吳城中招募的焦源和幾名司吏剛剛下船。他們此次都是孤身上任,打算穩定之後才把家眷接過來。
等屬員們下船並取了行李後,楊雲手一揮,“走——先去看看鳳鳴府給我們準備的衙門,然後中午我們找個地方大吃一頓。”
知府衙門的司吏找來馬車,一行人坐著車,一路來到新衙門。
在確定籌海使司設在鳳鳴府後,吏部就有行文過來,要鳳鳴府負責準備一處辦公的衙門。時間緊迫,新建當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