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裡站著兩個青年漢子,大冬天的卻是短衣短褲,赤著腳,外面只披一件斗篷用來遮寒,一個四肢瘦長,身材高大,全身肌肉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勁力,另一個身材矮胖敦實,眼睛靈動,顎下留著一短撮鬍渣,倒顯得有幾分匪氣。
若只是這些,還不足以引起唐飛注意,這兩人有幾處共同的特點,都是古銅色面板,其上還遍佈鏽斑,這是長期在水中漂泊上岸後又不及時用清水洗刷身子,曰積夜累才漸漸形成的特有瘢痕,手大腳大,十根腳趾扁大寬實中間皮肉鬆弛有點像鴨子腳,這是長期赤腳行走又在水中混當逐漸形成的。
由此可見,這兩人當時此地江河中有些本事的人物。
唐飛等人洗耳傾聽。
“三哥,老楊頭今曰遇上硬茬了,再不出手,怕老傢伙真要死在那狗官手中!”瘦高漢子有些心急,催促著像要出手救人。
“等等,這裡人手不夠,就咱倆下去也是白搭,你速速回去找阿妹,我在此處照應著,實在不行我會出手先牽扯他們,你速去速回!”矮墩漢子看來是頭兒,比較沉穩。
“得!”那瘦高漢子立馬下樓,向岸邊村中竄去。
藍若夢聽了個莫名其妙,鄙視道;“這兩人年輕力壯,既要動手救人,為何要找他們小妹?吃軟飯的啊?呸!真不中用!”
唐飛臉色有點囧,沒搭茬,只顧望著場中情景,別看那楊一平年老體衰骨瘦嶙峋,可那骨頭卻是硬得很,是條漢子,於暉手中刀鋒已經劃破他脖頸的皮肉,鮮血已經滴滴點落,可楊一平閉著老眼,面無表情。
僵持了好一陣,於暉也不敢真的拿他怎樣,眼見那楊一平倔的跟驢似的,再望向那已經燒迷糊了的徐金多,於暉當機立斷,怒喝道:“好,算你老東西有種,我們走…去別家藥鋪看看…”
說罷,於暉帶著手下推推搡搡地便要離去。
就在這時,一聲雷霆暴喝遠遠傳來:“誰在欺負俺清河幫的人?膽兒肥了是不,知道這清河鎮是誰當家做主不…媽了個蛋…”
話音未落,呼啦啦一大票赤膀赤腳,短褲斗篷,手持魚叉的壯漢,少說也有一百來號,灰壓壓一片襲奔而來,周邊百姓一間並不害怕,反而極其配合地為這夥人讓出了道兒,讓他們透過。
“咯咯…飛哥,原來是這兩個憨呆子…嘻嘻…他們怎地跑到這兒當霸王來了,還挺威風的呢…”藍若夢見到來人,立馬露出兩個笑窩,捂著嘴咯咯直笑。
唐飛蹙眉道:“呃…看來咱唐門弟子現在還真是遍佈滿天下啊,這兩憨豆兒定是被然妹安排在此的…”
這夥人帶頭的是兩個敦實漢子,一人手持朴刀,一人手持三叉戟,凶神惡煞,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主。
這樣的造型,除了馬二愣子和餘小魚那兩個苦哈哈還能有誰?唐飛只是沒有想到,這二人會在此地拉了一幫人手,看起來還挺不錯的。
群一分,這兩撥人馬立馬撞了個對面,兩方都是一怔,接著繼續對勢而行。
於暉雖是人少勢弱卻絲毫不懼,他們是官兵,豈會怕這些刁民,於暉端舉手中繡春刀直指來人,喝道:“呔~好張狂的鬍子,竟敢私自集會,聚眾鬧事,想要造反不成,見到本官還不速速繳械投降!”
“哈哈,呀,官老爺這說的啥話,俺是個粗人,聽不明白呀…”馬二愣拿出他那招牌式的憨厚面容,只是這傢伙根本就不楞,眼睛裡盡是機警,嘴上說這話,背後卻是連打手勢,數十個手下立馬拉了個圈,將那二十多個禁衛軍圍了個結結實實。
餘小魚睨了那於暉一眼,進屋將楊一平攙了出來,這才道:“呵…俺哥倆是鄉下人,不懂什麼道理,卻也知道當官的該為民造福,守護百姓安居樂業,可你這鳥蛋兒卻仗著官威毆打百姓,欺負老幼,濫施銀威,依我看,你不是官,你定是哪兒逃竄而來的山鬍子,截了官府,掛了層皮便來狐假虎威了…”頓了頓,餘小魚忽一舉三叉戟,冷喝道:“兄弟們,給老子圍住,莫讓這些賊人跑了…”
“是…”一百號壯漢,整齊劃一的應命聲,猶如干雷徒然炸開,不說那些普通禁衛軍,就連那於百戶也是嚇了一個哆嗦。這等聲勢,沒有一年半載的苦練,沒有經歷打殺的磨合,根本無法達到,這等肅殺之氣比之軍中精銳也絲毫不遜。
這一個下馬威著實將那於暉唬住,心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夥人明顯是此地幫會首腦,犯不著與這貨蠻人為難,這些野人說不得真敢動手打殺我等…”
一念至此,於暉擠出一絲笑意,自腰間取出那枚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