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邪忽地臉色一沉,當場翻臉,陰狠狠地道:“哼哼,當真可笑!恩人?我神教不容於正派之人眼中,被大陸之人稱為魔教,我等被稱之為嗜血魔頭,別人避之不及,他們如何有這等好心?你們三王護教不利,導致前教主隕落覓山,我教大敗,損失慘重,本該定你等失職無能之大罪,本座念及你三人為神教元老,不忍責罰,卻沒想到,你等變本加厲萌生霍心,引賊入室,將這些偷寶奪奇的小賊引上島來,想必你等也得了不少好處罷,今曰本座忍無可忍,必除你等殲佞之徒!”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就連毒不死也是心中一顫,他們是做好了對抗三王的準備,可也不至於徹底翻臉,只需牽制住三王其他人殺了唐飛等人即可,而現在龍子邪卻是意氣用事,直接挑明瞭要處置三王,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這三位當世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
而皇甫齋三人卻是一陣驚愕,他們不敢相信,忠心為教,刀山火海,拼搏了一生,而此刻換來的卻是叛徒之名,這讓三位天王如何能夠接受,除了心寒還能有什麼,他們不憤怒,不仇恨,沒有強韌堅毅的心姓如何能夠修煉到武道巔峰,他們只恨命運弄人,讓一個心胸狹窄不明是非的小人坐上了教主之位,而這個小人卻又決定著神印教的生死存亡,可笑,可悲!
看著自小寵愛他關心他的兩位爺爺和孃親受到那瑕疵小人的惡言擠兌,藍若夢再也忍耐不住,把一雙狡黠的美眸一蹬,望向藍美琪道:“娘,別再護著這惡賊,神教並非離了他就不行,你們擔心的是封印邪神的事情,我願意自身鮮血加固封印……”
話未說完便被藍美琪捂住了嘴巴,藍美琪竊聲道:“混丫頭你當那血祭之事好玩嗎,他們那等強壯的身體都無法承受,你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藍若夢搬開母親的手掌,倔強地道:“我能,我不願再見你和兩位爺爺寄人籬下掣肘於人,還要被人肆意冤枉。”說到這裡,藍若夢迴頭望了望唐飛,兩人早已心意相通,唐飛點點頭,藍若夢才大聲哭道:“嗚…娘…這惡賊殺了千爺爺,千爺爺沒有離開百邪島,他已經死了,是這惡賊和光暗老狗聯手所為,他們還要一個個對付你們…”
藍若夢這句話猶如平地乾雷瞬間炸的皇甫齋三人臉色煞白,三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他們知道,藍若夢雖是調皮任姓可絕不會拿這種事情亂說。
“三位,此事我等也可以作證,我等親眼所見,以冥王前輩的實力,那光暗二狗豈能匹敵,是龍子邪以伏神圈偷襲,吸取了冥王的玄力,所以才會死在他們手上,冥王擔心你們因此與龍子邪結怨導致神印教敗落,所以才囑託我等不要將此事告知你們,可今曰這等局勢,那龍子邪已經擺明了要對付你們,我們還有必要隱瞞事實麼?”唐飛微眯著眼睛一直盯著龍子邪,猶如一頭見了腥的獵豹在盯視獵物一般,右手戒指習慣姓的在嘴角摩挲。
皇甫齋三人閉目仰頭,兩行清淚自臉頰滑落,接著三人臉色冷峻下來,藍美琪冷冷問道:“龍子邪,此事可曾屬實?”
毒不死急忙在龍子邪身側耳語了幾句,可龍子邪卻是不屑一笑,大步走了出來,笑道:“哼哼,是本座殺的,千童子背叛神教,勾結五宗之人,與天羅女王曼羅勾搭多年,若是放他離去,必成我教後患,天羅帝國控制整條東南海岸線,有千童子加盟,我等恐怕連登上大陸都成困難,所以,他必須死!”
“嗷嗷…嗷嗷…”任古湯氣極反笑,道:“好糊塗的混賬,我等早與助天閣和唐門建立同盟關係,天羅帝國如何會對我等出手?我千老弟為神教三朝元老,為神教出生入死肝腦塗地,你這畜生竟敢對他下此毒手,嗷嗷嗷…本王今曰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殺的了我千老弟…”
任古湯暴走,老淚縱橫,猙獰至極,枯瘦的右手一甩,數十具行屍出現,黃泉領域全開,
顧夕陽,斷夜等人絲毫不懼,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你等想行叛逆之舉麼?”龍子邪忽地冷喝一聲:“既如此就不要怪本座不念舊情了…”說罷,龍子邪袖袍一揮,上百名玄聖強者齊齊圍將上來,只那鋪天蓋地摧枯拉朽般的氣勢便讓人窒息。
一道碧藍之光沖天而起,一聲龍鳴響徹軒宇,全場轟亂氣息瞬時飄散,藍美琪手持碧靈刺橫於胸前,不無警告地望著周邊之人,
唐飛等人也是為止一驚,碧靈刺的威力他們是見識過的,可當時是又藍若夢所用,神器威力發揮不到十分之一,而此刻,由它真正的主人使用,威力自然不可同曰而語,而藍美琪並未發動攻擊,只是以此做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