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面皺眉,陷入沉思。
殘菊也不願打擾,望向唐飛輕聲道:“眼下堂口暴漏,已失去存在的價值,不如換個地點再行發展?某家倒是不怕他們,可也得為這些孩子考慮,我很清楚你不甘人下,更不會與那老傢伙為伍,可你今曰卻是接了他的令牌,若是那老家貨翻臉不認人,這群孩子必定要受到牽連啊…”
唐飛苦笑搖頭,拍拍殘菊的肩膀,說道:“此事你全權做主,不必與我商議,若需銀兩,只管開口便是,不過這間堂口卻要留著掩人耳目…”
殘菊心中一陣感動,建立一間堂口所需的錢財和人力是何等龐大,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又要撤離,而且還得從頭再來一次,只說所需的開銷就絕對不是個小數目,而唐飛此刻卻是將這件事情全權交託於自己,而且剛才那些將軍所捐贈的金票,他連看都沒看那一眼就直接塞到自己手中,這是何等的信任?
心裡感動,臉上卻是毫不在意,應承了下來,忽地神情一滯,似是想起了什麼,自戒指之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唐飛,“這是今曰清晨莫開的來信,”
“喔?”唐飛一把抽過信封,急急開啟,大眼一掃,臉色驟變。
殘菊詫異至極,以唐飛這等沉穩狠勵的心姓,怎會出現過這般驚慌神態?側首去看那信紙,也隨之驚立而起,那信紙上只有七個大字:龍空明前赴天城。
此時鬼面緩過神來,似是想到了什麼,猜疑不定道:“我本身對他們並沒有沒有什麼威脅,即便實力再高,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我回至天城的目的…目的是…”說到這裡,頓時心中一驚,猛地站立而起,續道:“是保護夢兒…”
三人面面相覷,都已隱隱猜到了什麼,卻是不敢肯定。
唐飛臉色慘白,沉聲道:“定是為了那丫頭,他們三番兩次要提升丫頭的玄力,必定有所圖謀,可你卻是丫頭的護身符,而且你即將突破玄神境,有你存在,必定影響他們的計劃……可是龍空明為何折返天城?”說罷,將那信紙遞給鬼面。
按照鬼面和莫開所說,龍空明一行人是受命前去覓山打探五宗高手的虛實,決計不會來至天城,那樣不但會暴漏行蹤,而且對他們探查一事毫無助益,此刻天城更是高手如雲,他為何冒險前來?
鬼面看過信紙,臉色鐵青,皺眉搖頭,眼神之中盡是不可置信,約莫三息,神情一震,轉身就要破門而去,卻被唐飛一把抓住。
“前輩莫急…”唐飛擋在門口,決然道:“此事與龍空明有關,說不定他就是幕後的黑手,此刻前來,極有可能就是要對丫頭下手…”
鬼面臉色一怔,一手揪住唐飛衣領,大吼道:“草…既然知道,為何阻我?滾開…”說罷,就要將唐飛凌空扔砸出去,這貨黑血上頭,六親不認,此刻知道少主有難,哪還有心思扯淡。
“嗖~”一聲,只見一道綠色箭矢呼嘯而來,此刻鬼面並沒有開出玄氣,自然不敢硬接,急忙鬆開唐飛,退了開來。
正是殘菊一箭將他止住。
唐飛心中擔憂何曾比他少了?與小丫頭生死相交,互為知音,最為關鍵的是那丫頭是這個世上唯一瞭解唐飛內心的人,她此刻有難,唐飛怎能不優?
“此刻情況不明,你身份特殊,前些曰子在那悅來客棧大開殺戒,五宗之人早已經警戒,你只要敢踏出這宅子,必定引來強敵,到時反而害了丫頭…”唐飛強忍心中擔憂,說道:“你與殘菊留在此地,我先回去打探一番…”
鬼面剛才急火攻心,全然不顧,此刻細細想來,也正是如此,自己出去,不但無法救援少主,反而會給她引來強敵,而且連她身邊的人都要受到牽連,只能萬般無奈的忍了下來。
不多時,唐飛已趕回鐵鋪,看著院子周邊佈置下的陷阱並未觸發,心中擔憂稍微緩和一些,可臉色卻依舊沉重,嘴唇發乾,額頭清汗直流,疾步點至門口,推開大門,向前望去,“嗡~”地一聲,瞬時腦海一片空白,呆呆站立門口。
只見院中一片狼藉,鮮血遍地,內屋已完全坍塌,化為一片廢墟,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全身是血,躺在院中,一動不動,似是已經沒了生機,還有一箇中年,胸前一個碗口大小的大洞,鮮血直流,身上正白色玄氣已經微弱至極,可他似乎還在堅持,一個小胖子全身傷痕,血肉模糊,此刻正抱著他,已經哭的聲嘶力竭,身旁一個白髮女孩正在努力為他治療,可她身上已經沒有絲毫玄力波動,根本回天無術……
第一百八十六章 身世
望著眼前這一幕慘狀,唐飛心如刀絞,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