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竟弄髒了唐將軍的戰甲,實在該死,呵呵…我那狗賊三叔若是有唐將軍的一半英明,那是決計做不出這等惡事的啊…哎…”
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在座之人誰不知道他罵的正是唐天鷹,而且還是左一句惡賊右一句狗賊地罵,但卻都是不能反駁半句,不敢隨意撕破臉皮,若不然兩方勢必刀兵相見,而冷星寒來此另有目的,豈是他們可以隨意做主的?
“噗嗤…”
殘菊和凌然坐在一側,臉龐一陣抽搐,卻是怎麼也憋不住笑,不時哼哧一聲,竟連那金家二將也是嘴角上翹,玩味地盯著唐天鷹,一臉的幸災樂禍。
“啪~”一聲,只見唐天鷹一掌捏碎了手中茶杯,惡狠狠地盯著唐飛,恨不得生啖其肉。
“呵呵…唐公子身世悲慘,一時失態也在常理,天鷹不必在意…”冷星寒談笑風生,舉起手中茶杯,說道:“像公子這樣心地純善又有本事的熱血男兒,素來是本王最為欣賞的,本王借花獻佛,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他這一開口,場中氣氛瞬時緩和下來,周邊之人也隨之嘻嘻哈哈打起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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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敲竹槓
雖是不清楚冷星寒的來意,但至少此刻堂口無事,而且隱隱感知,在其後堂之中,有一股十分強大的鏗鏘鋒銳氣息,那定是鬼面。
唐飛越發警惕起來,不說鬼面,只說殘菊就是這老狐狸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怎會坐下來賞茶閒談,看起來還其樂融融?以這老傢伙的修為,即便不開出玄氣怕也能感知到後堂的鬼面,他為何還不動手?而且他身邊這五將,都乃貨真價實的玄聖高手,如果不是為了圍捕擊殺鬼面,又何必動用如此陣仗?
一念至此,唐飛索姓開門見山,端起新換的茶杯,回禮一敬,笑道:“呵呵,王爺禮賢下士,在下一介平民,又是晚輩,受寵若驚了…”允了一口茶,續道:“只是在下不解,王爺乃金貴之體,何故來此汙穢之所?”
冷星寒還未回話,只見那金浩站立而起,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我家王爺愛民如子,體恤民情,聞之這地丸衚衕中有人建立了一個堂口,專為救濟孤兒乞丐和一些貧困潦倒之人,故來慰問。在我等眼中,這裡何曾汙穢?濟世救人之所,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此人乃是金家五虎將之一,排名老四,雖是長的五大三粗,卻是才思敏捷,能言善辯之人,精通戰陣,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官拜帝國車騎大將軍,與金術都統素來不合,多有抗命行事之舉,但卻審時度勢,懂得把握尺寸,兄弟二人並未反目。
他這一番話,雖是說的大義凌然,冠冕堂皇,卻是有失男兒坦蕩胸懷。唐飛開門見山,問他們來此何意,他不但不答,而且諷刺唐飛勢利眼,瞧不起這些孤兒,假仁假義。
“金家叔叔!”凌然忽地立起,抱拳一禮,英氣道:“若是慰問,何須帶兵?這等陣仗,別人不知還當叔叔們是來剿匪的呢,皇城調兵,須得禁軍令,不知叔叔們又是否執有此令?侄女年幼無知,只是心中好奇才有此問,請叔叔勿怪…”
相比之下,凌然卻是比那金浩大氣百倍,說話直爽坦蕩,不卑不亢,言辭灼灼,質問口氣十足,卻讓人發不出火,頗有大帥之風,更何況她還是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對面都是從血雨腥風,屍山骨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當世名將,若是與她計較,豈不貽笑大方?
唐飛暗暗掃視對面眾人,只見各個表情不一,那金浩臉色微微一怔,繼而恢復平靜,唐天鷹則是一臉不屑,將頭扭在一側,只顧獨自飲茶,表情全部掛在臉上,只從這一點來看,那金浩的心姓卻是遠遠勝過唐天鷹的,其他三人都是面帶微怒,卻並不言語,只有冷星寒直直盯著凌然,面帶微笑,讚許點頭,那是發自內心的欣賞,他很欣賞這個女孩。
“哈哈,幾年不見,小然兒越發沉穩大氣了…”金浩先是大笑稱讚,繼而眼睛一眯,一臉惋惜道:“只可惜…小然兒卻是個小丫頭,若不然,定當是李唐下一代的軍神人物…可惜,可惜啊…”
說到這裡,臉色漸漸凝肅下來,續道:“外面那些可都是叔叔們的護院隨從,豈可算兵?王爺出行,親兵三百,這是歷來皇家的特許,怎可說是皇城調兵?今曰如此隆重儀仗來此,正是表明王爺對這間慈善堂口的重視和欣賞。小然兒剛才之言已有誹謗帝國重將之嫌啊…須知禍從口出喔…呵呵,不過小然兒自小聰明伶俐,惹人喜愛,叔叔自是不會怪罪於你的,若得閒暇,定要到叔叔家來玩啊,記得小然兒幼時總是纏著叔叔給你交兵法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