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岑溪沒有反駁,收了小劍赤手去抓下一塊肉往釣上放,林東才放心地去看護衛們的換裝情況。
路上原土問他這徒弟什麼背景?
林東指了指天,又畫了個大大的圓。他的意思是說背景太大,比天還大,
原土則是理解為,是天上太陽上來的。只有這樣尊貴身份的人,才能夠由老祖親自當一回護衛。
一邊咂嘴一邊帶林東到了護衛們的駐地。
護衛們已是披掛整齊,精粹興奮地等著少爺的檢閱。
精氣神很足,林東很滿意。
從他們所著的盔甲上,可以看出他們的各自修煉方向的不同。
王五一是全身上下都是如細鱗一樣的灰石片疊加而成,這樣行動自如又不缺乏靈活,這正合他的細膩性格和偵察兵這職業
司北則是全身的板甲,一大塊一大塊的,完全是犧牲了靈活,重在守護。
一看就知道,他是大開大合的路數。
胡桃則是全身巴掌大的圓片,太極講究以圓為本,顯然他已得其意。
林東看了會,勉勵了幾句就回到了沙灘邊。
岑溪還在忙著,是真的忙。
一個時辰二十條,也就是六分鐘就要釣上一條來。
海里的大魚再多,也不是釣扔下去就能有魚咬釣的,六分鐘,如果不抓緊的話,肯定是完不成任務的。
現在岑溪就是如此,急急上肉扔釣後,就忙著解剖釣到的大魚,快解剖完了,又要去拉上釣的魚。
如此一來,她的時間就全在釣魚這件事上。
林東就站在這看著,沒有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
不進時的他還吼上幾句,“哎呀,快拉,魚上釣了。”
“快快快,這條魚你處理的時間太長了,到時可是完不成任務。”
“你就不能再快點,裝個魚肉都這麼慢。”
“哎呀,你就不能再快點,你看那魚都要將釣子拉跑了。”
總之一個字,快。
快到她手忙腳亂,快到她連一個念頭都不起……
個時辰一過,岑溪才釣了十九條,林東在旁邊就喊一個字。
快,快快,快快快。
岑溪切下最後一塊魚肉,將其收入儲物袋中後,她望向林東。
還是目中無神。
失敗了?
林東不信邪,韻律全開,嗓門有意調到最大,扯著喉嚨對她大吼了一句,“剛才你可還想死?”
天上突然烏雲密佈,狂風怒吼。
雷劫?老子不怕。
他再次用盡全力吼道,“剛才你可還想死?”
一道雷光落下,他在雷光中喊出第三句,“剛才你可還想死?”
狂風更疾,烏雲更密,天地之間一片昏暗,一道雷電再次擊下。
這次雷聲更隆,電光更灼。
岑溪空洞的眼中映出雷光中的林東,她的眼角有一滴淚流下,。
向著天空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推了推。
林東此時正想著是不是再刺激刺激老天,讓它多降點雷下來。
這種普通的雷劫對他來說就是大補之物,正好補充他那空蕩蕩的丹田。
岑溪的伸手動作他看到了,心中特感動,這是想替我分擔雷劫啊。
正想勸解一下,就發現,自己想錯了,錯的離譜。
她那手一推,就象推開自家的孩子一樣,將天上的烏雲推散,將狂風推息,將太陽給推了出來,將一個朗朗乾坤給推了出來。
幸好他小時候經常看恐怖片,膽子給練出來了。不然,肯定會被這一推嚇死。
什麼秘法啊法術啊本命法寶啊,都不需要,只要會這一推就行了。
只要一推,天地變易,日月無光,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或許是看林東還沒被嚇死,岑溪收回手後做了一件事。
伏身在地,給他磕了三個頭。
喊她三聲,出來個雷劫。受她三個頭,是不是老天直接收了我的小命。
想阻止岑溪這驚人舉動,可他身子被雷劫擊中,還處在麻木之中。
眼神微向天,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來收自己。
承了她九個頭,林東身體恢復正常,而岑溪也是站了起來。
這不會是算好的吧?
林東有點神經質了,任何人看到那一推的效果,都會有點神經失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