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二十個第五境的大宗師,立馬大楚所向無敵,早便一統天下,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有這些才入軍伍計程車卒才會如此想罷了,這就像讀書人一向不中意武人一樣,江湖和沙場,不是一條道的。 對面的那個南唐斥候一刀刺向賈鴻宇,絲毫不留情面,賈鴻宇冷著臉將手中軍刀向上斜撩,兩刀相撞,濺出火花,賈鴻宇手臂痠麻,驚異對面這個南唐斥候的臂力之強。 那南唐斥候則是把目光放在自己手中軍刀上的那兩個細微缺口上,微微失神,南唐和大楚多年未曾交手,恐怕南唐朝野上下都快忘了大楚邊軍除了強悍的戰力之外,所配軍刀也是諸國之。 大楚三大邊軍,每支邊軍的戰刀並不相同,鎮北邊軍的軍刀刀身寬厚短小,是針對北匈彎刀和北地男兒臂力出眾特製的,而靖南邊軍的軍刀則是刀身輕盈弧長,刀鋒異常鋒利,為得便是特殊“照顧”南唐人。 這支靖南邊軍仍舊是熟悉的樣子,幾十年的舒適生活並未使他們喪失多少戰力,至少比之南唐來是這樣。 賈鴻宇不會武藝,只會簡單的軍伍悍卒傳授的粗劣刀法,這等刀法自然不算是有多出眾,放在江湖大宗派中更是難登大雅之堂,多半會被那些江湖人士嗤之以鼻。不過正是這種粗劣刀法才適合沙場拼殺,一刀一式捨去所有花架子,只為殺敵,不僅省去好些氣力,也更實用。 幾刀簡單的拼殺之後,賈鴻宇抓住了對面的漏洞,一刀劈下,將那南唐斥候重傷,賈鴻宇不一言,更沒有心思去看對面斥候的樣子,反手又是一刀,一顆斗大的頭顱飛向半空,血濺了賈鴻宇一身。 賈鴻宇毫不停留,看準另外一個南唐斥候,提刀相迎。 剛剛說了狠話的林小亭此刻處境不妙,被兩個高大的南唐斥候圍在中間,三兩刀之後便遍體鱗傷,搖搖欲墜。更是差點被一刀從腦袋砍下,差點被開了瓢。 面門上有鮮血流淌的林小亭抽出空擋抹了一把臉,更是讓整張臉都是血跡,讓原本面目清秀的林小亭看起來格外駭人,看著對面那個南唐斥候咧嘴笑了笑,虛晃一刀,不管不顧撲向那個斥候。 在他身後的斥候冷笑,一刀劈砍在林小亭背後。 林小亭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一刀狠狠推進那斥候的胸膛之中。 兩個人同時倒下,林小亭只覺得這個時候頭腦昏昏沉沉,視線開始模糊,背後的傷口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有絲絲涼氣漸漸侵入身軀之中,林小亭腦海中開始閃出一幕幕畫面。 都說人在要死的時候,過去的一幕幕都會在腦海中出現,林小亭便覺得和現在自己的樣子何其相像。 他沒有心儀的女子,也沒有什麼難以忘懷的往事,只是記得他那個從小到大不管什麼都比他優秀的哥哥。 那活著的南唐斥候看著還睜著眼睛的林小亭,冷冷一笑,舉刀往下狠狠一刺,刺穿林小亭胸膛。林小亭大口大口吐出鮮血,鮮血沾染土地,變得黑紅黑紅,林小亭精神開始渙散。 注意到這邊的賈鴻宇目呲欲裂,一刀下對面這斥候的半截頭顱,兩步跨出,來到林小亭身前,再一刀砍斷那南唐斥候拿刀的右手,賈鴻宇淚珠四濺,怒吼道:“去死!” 軍刀脫手而出,再割下那南唐斥候的頭顱,賈鴻宇走到林小亭身前,抱起林小亭。替他死死按住胸膛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竟然是泣不成聲。 嗆出一口鮮血的林小亭暫時恢復神志,艱難轉頭看了看四周,扯著嘴笑道:“賈小子,這下又是軍功了,怎麼都要再升一級了。” 賈鴻宇撕下一大截布條,替林小亭包紮好背後那條長長的傷口,林小亭艱難的吐出一口鮮血,“沒用的。” 賈鴻宇搖搖頭,淚流滿面。 生死之間,賈鴻宇終究還是做不到看淡生死,他從開始當斥候開始,一隊十人,除去那個老隊長之外,便是和這個林小亭關係最好,再加上這十人死得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後,賈鴻宇便越怕林小亭先走一步,這樣剩下他一個人,他不知道能夠怎麼活下去。 林小亭笑了笑,只是沒有笑臉。 “我早說了我哥哥是鎮北邊軍的騎軍將領,使得一手大戟,身材更是雄偉,足足有一丈多。沙場萬人敵這句話,用在他身上真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從小便知道總有一天他的名字會天下皆知,所以我都不敢提他的名字,只怕給他蒙羞,爹孃總說哥哥從軍,我便好好讀書就行,可是我不願意啊,不願意林驍的弟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賈鴻宇紅著眼睛低頭,流淚不止。 林小亭問道:“賈小子,你知道林驍是誰?” 賈鴻宇儘量壓住聲音,沙啞的說道:“知道啊,鎮北邊軍那邊殺伐之氣最盛將軍,是你林小亭的哥哥。” 林小亭咧開嘴,“一輩子什麼都比不過他,從軍之後他更是做到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