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脾性,早就把這些多嘴的下人處理了。 臨近中午,唐致直忙完這一切,才歇了口氣,管家老王便氣喘吁吁的跨進屋子,來不及歇口氣,老王張嘴就是大訊息,“王爺,小郡主回來了。” 唐致直高興得無以復加,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小郡主?” 老管家喘著粗氣,艱難的說道:“看樣貌和王妃長得一模一樣,不是小郡主是誰?” 唐致直重重點頭,大步流星直接往屋外走去,不過才走出去一段距離,還是沒忘了囑咐老王安排後廚準備飯食。老管家直了直腰,三步兩步小跑著到後廚去安排飯食,不過就是這東廂房到後廚那段不長的距離,硬生生讓老管家感觸良多,甚至於讓老管家感覺又年輕了十歲,在踏進後廚前,老管家還一直唸叨著,“王妃喜歡吃梅菜扣肉,可小郡主喜歡吃什麼呢?” 王府外,一直被顧雨拉著衣角的葉如晦抬頭望著這面前牌匾上的郡王府三個大字,然後低頭瞥了一眼顧雨拉著他衣角的那隻手,小聲說道:“這又不是送你進狼窩,你這麼緊張是為什麼。” 顧雨假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如晦,沒有說話,只是抓住葉如晦的衣角的那隻手又加大了力氣,葉如晦紋絲不動,對於顧雨的微末心思並不說明,只是當是最後一次由著顧雨性子了。 趕著到府門口的唐致直一眼便認出顧雨,原因無他,便是這相貌,實在和他當年出走的王妃太過相像,葉如晦掏出顧雨給他的玉佩交給唐致直,唐致直看見遞過來的玉佩才愕然現原來這還有一人,老臉微紅的接過玉佩,看都沒看一眼,便直接收到懷裡,自家女兒就站在自己面前,還要什麼信物? 一大一小兩人在王府門口對視良久,唐致直動了動嘴唇,只說了句,“回來就好。” 顧雨淚如雨下,只是始終沒有鬆開葉如晦的衣襟。 三人進府之後便是午飯光景,好在唐致直早做了準備,立即命人端來飯菜,說是要好好和女兒吃一頓團圓飯,府中下人領命而去,續續將飯菜呈上,葉如晦原意是不打擾這兩父女溫馨的重逢時刻,但架不住顧雨的不鬆手,只好陪著顧雨身旁,唐致直皺著眉看了片刻,想了想,便讓人去請那白老人來赴宴。 看著屋子裡沒有了閒雜人等,唐致直這才開口,聲音不大,生怕惹得女兒不開心,“阿雨,你這些年跟你孃親去了哪兒?” 顧雨沒有理會自己這個老爹的問話,只是心裡還想著葉如晦快要離去的事情,想著想著眼眶又不自覺的紅了,唐致直也不惱,自己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女兒,女兒耍耍性子又怎麼了,只是轉頭看了看葉如晦,才開口說道:“多謝公子一路護送小女回家,公子若是有什麼要求,還請儘管開口,本王能夠辦的一定照辦。” 葉如晦拱手笑道:“在下並無什麼要求,只是本身同路,和顧雨姑娘也算是聊的來,故而結伴而已。倒是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唐致直點點頭,也不強求,只是仍舊開口說道:“本王為公子準備了微薄報酬,想必公子行走江湖也是需要的,就莫要再推辭了。” 葉如晦思考片刻之後輕聲說道:“那就多謝王爺了。” 唐致直襬擺手,他不怕面前這個年輕人張嘴要什麼東西,畢竟他作為一地郡王,且管轄一州之地,自信能夠滿足葉如晦的所有要求,只怕的是葉如晦什麼都不要,那便是別有居心了,正值他謀劃的關鍵時候,是一點也鬆懈不得的,若是葉如晦別有用心,他就不得不採取點什麼特殊行動了。 在桌下做了某個隱蔽手勢的唐致直面色自若,只是屋外早有人看到這特殊手勢,抽身前去安排。不過唐致直剛想說話,耳畔就響起了白老人的聲音,聲若蚊蠅,但唐致直聽得異常清楚“你若是存了什麼別的心思,老夫勸你趕快打消了,這小子要是在你這裡出事了,你信不信你這座王府會被人拆數十遍?” 唐致直微微皺眉,他自然知道這是老人施展的傳音入密的手段,只是來不及做什麼,老人的聲音又再度響起,“一個天下第十的湯槐安老夫給你擋住沒問題,但若是是這小子那劍仙叔叔找上門來,十個王府都不夠他拆的,況且你還別想著找人,一件陳年舊事就夠他殺夠了半個東越江湖,若是你在把他侄子怎麼了,後果你自己應該能夠想得到。” 唐致直定力極佳,本來就是在朝堂摸爬滾打這麼些年的人,知道了這個駭人事實,倒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藉故起身出去,只不過才踏出門檻,便看見了一臉幸災樂禍的白老人。 唐致直靠近之後低聲問道:“這年輕人就是葉長亭的侄子?” 老人漫不經心的點頭之後,看著唐致直又說出了一個訊息,“前些天柳青那小姑娘也在竹清城,其實不是老夫嚇你,葉長亭殺人可從來不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