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船伕驚奇於這年輕公子哥的灑脫,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問道:“公子,這兩具屍體怎麼處理?” 葉如晦嘆了口氣,“就近靠岸,挖個坑埋了。” 兩個船伕開始修補船板,大船緩緩向岸邊而去,葉如晦忽然開口說道:“要是郭硬不出手,那該多好。” 思塵託著腮幫問道:“有多好?” 葉如晦感慨道:“那樣我怎麼都會覺得江湖還是很美好呀,不過現在,沒了。” 思塵不說話,只是把那柄古劍從郭硬屍體上拔了下來,連帶著把郭硬的刀也拿了過來,放在葉如晦身邊。葉如晦不去看那柄古劍,只是看了兩眼這柄鬼刀,輕聲道:“鬼刀郭硬,郭硬都死了,還留著鬼刀做什麼?” 然後葉如晦用力拿起那柄鬼刀,扔進了江中。 大船靠岸之後,兩個船伕抬著屍體去掩埋,葉如晦仍舊是沒力氣動彈,只能靠著船艙看著岸邊。 柳青從船艙裡走出,懷中抱了一堆衣物,看都沒有看葉如晦一眼,只是飄落在岸上之後,彎腰在岸邊開始洗那些衣物,盡是血汙的衣服剛沾了水,便染紅了不少江水,初冬的江水冰寒刺骨,但柳青絲毫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洗著衣服,葉如晦看了幾眼之後,便不再去看,這又不是在給他洗衣服。 就這一瞬間,便讓葉如晦想起了那個叫葉姜的女子。 —— 這邊大戰落下帷幕,祝小樓那邊倒是毫不知情,老船伕早在兩方開打之前便撐杆離去,哪裡知道剛才渡口處有著這樣一副光景。 不過,就在老船伕在認真撐杆的時候,半空中卻掠過一道人影,老船伕淡淡的一瞥,沒有什麼表情,這種江湖高手在空中飛過去飛過來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看了,看得多了,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 老船伕搖搖頭,自言自語的笑道:“老嘍老嘍!” 其實那道人影也不是別人,正是早該離去的吳子玉,當時他故作被祝小樓打敗之後,其實並沒有遠去,而是藏在了人群看不見的樹林裡,等看見祝小樓進了船艙之後,吳子玉也是一路在岸邊跟隨,想看看祝小樓能不能成,對於自己這個師弟,吳子玉對他終身大事的關心,絕不是隻是因為那幾兩銀子。 吳子玉跟著大船走過有一段距離,沒看見半點祝小樓要被轟出來的跡象,也就放心了,停在岸邊,吳子玉自言自語的喃喃道:“看來以後去喝酒,小樓是不能去了。” 說到喝酒兩個字,吳子玉一如既往的加重了語氣。 船艙裡,祝小樓和趙千秋相對而坐。 祝小樓有些拘謹,連帶著臉色微紅,還出了些汗。 趙千秋倒是放得開,脫下那件雪白狐裘,抬頭看了一眼祝小樓,輕聲問道:“祝小樓,你怎麼穿一身白色,不知道白色衣物容易髒麼?” 祝小樓摸了摸身旁的長劍,微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原本是穿的樓裡的弟子服,只是出門的時候和師兄一合計,師兄說這樣不行,說是大楚那邊的白衣劍仙,一身白衣,很是招惹女俠喜歡,所以就換了這一身白衣。” 趙千秋看了一眼祝小樓身旁的長劍。 “白衣劍仙?” 祝小樓連忙解釋道:“葉長亭,就是那個榜第六,前些時候一劍毀了白馬寺的絕世劍客。” 看著趙千秋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祝小樓忽然有些後悔和她說這些東西,他只怕趙千秋不高興,覺得他無趣,順帶討厭他。 所以祝小樓更緊張了。 趙千秋其實也有些緊張,不過在祝小樓面前,強自鎮定。她家境殷實,更有一個疼愛她的爹爹,因此從不擔心被逼婚,只是越是這樣,她越是找不到心儀的夫君,這讓她爹都有些急了。 想到這裡,趙千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嘻嘻問道:“祝小樓,是不是現在上我家去提親?” 祝小樓被嚇了一跳,囁嚅著說道:“這件事怎麼都得上報師門,然後在戒律師叔處請來事假,再通知家裡雙親,置辦彩禮,然後挑選良辰吉日,知會左右鄉鄰,這才能夠上門提親,不然就亂了禮數了。” “榆木腦袋。” 趙千秋搖了搖頭。 祝小樓憨憨一笑。 趙千秋忽然憂慮的開口說道:“祝小樓,要是我一來不會洗衣做飯,二來不會相夫教子,又不會女紅,每天得睡到午後才能醒,冬天怕冷夏天怕熱你還娶我麼?” 祝小樓很認真的想了想,為難說道:“冬天怕冷夏天怕熱,不會女紅不會相夫教子真沒什麼,可是我也不會做飯呀。”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瞭。 趙千秋,笑了笑,卻流了淚。 她伸出手,低聲道:“做飯我來。” 祝小樓笑著牽住她的手。 (本章完) 。
第279章 讀書真沒什麼用
南境狼煙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