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也沒多覺著這沒能參加朝試便是人身一大憾事,樂天知命的性子,到底讓人把日子過得很是舒坦。看到老人領著書童走進酒樓,他當即眼睛一亮,小鎮子所處位置不算是多好,遠遠談不上交通要道,就算是離官道也有不近的距離,因此這些年來,外人其實不多,就算是有,也不過是幾個來往的商販而已,其餘人等,像那等提刀佩劍的江湖豪客倒是常有,但也都是這附近不遠處的人士,可面生的讀書人,可真是一個沒有。可明明便是領著書童入門的老人在他眼裡又和一般讀書人不同,帶著書童遠遊的讀書人遠遊酒樓掌櫃不是不知道有這類士子,可大約那士子都應該是青春年華才是,那等讀書人酒樓掌櫃看不出高低,可這種已經是斑斑白髮還領著書童出門的老先生,在酒樓掌櫃眼中便是那等極為厲害的讀書人了。
況且一眼望去,那老先生氣態閒適,這份姿態,酒樓掌櫃只有那日往郡裡領官府批文的時候,在郡裡衙門見過一位說是州里一等一的文壇大家時才在他臉上看見過類似神態。
進到酒樓一樓之後,老人站立片刻,這才看向酒樓掌櫃,後者有些侷促,小跑兩步走來,沒有賠上過多笑臉,他知道這幅做派在平日裡酒客眼裡可能會討喜,但在這等讀書人眼裡,或許便盡顯諂媚之舉了。
他竭力控制情緒,輕聲問道:“老先生,可要些什麼?”
老人平淡一笑,可顯露出來的神態還真不像是笑,他先是環顧一圈一樓,這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