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道宗師湯槐安,可這用劍的一直沒有眉目,不知道是哪一位高手,不過依著呼延態來猜,不是那辛白味便應當是劍閣的掌教餘留白,畢竟大楚江湖上的第五境宗師高手中用劍的可沒多少。”
甘傾安驀然轉頭看向葉如晦,剛才她便猜測葉如晦便是那位最近聲名鵲起的劍士,不過因為葉如晦一直佩刀,她倒是也不敢百分百的確定,此刻聽到呼延態的一番話,越發覺得自己猜測無錯。
自打這兩位城中最富有權勢的官員入客棧之後便一直不曾說話的葉如晦總算是開口,他打趣道:“看起來你們北匈的密報也不是那麼準,不然怎麼連我用刀用劍都不知道?”
耶律芳華驚怒抬頭,看向這個腰間懸刀的年輕男子,剛才入客棧之時他雖然有些吃驚能在此處碰見一位楚人衣冠打扮的男子,可只想著應該是北海王府邸的能人,是跟隨甘傾安一路南下的扈從,可那男子一句話便讓他大驚,抬頭之後便要抽出腰間刀的耶律芳華被葉如晦一腳踢在胸膛上滾出數丈,掙扎數次,仍舊是爬不起身來。
葉如晦按住腰間刀柄冷淡道:“吳太常都死了,你還想試試?”
呼延態大驚,但迫於這男子武力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耶律芳華這個一城鎮將早已經用實踐告訴他,這亂動是會出人命的。
就算是像赫連飛鶯這種可射殺虎熊的彪悍女子,在這等宗師高手手下仍舊是不敢出手,她只是有些懊惱這個耶律芳華為何如此蠢,一個人便衝進了客棧裡,若是在客棧外面一番對峙,葉如晦迫於壓力大抵也不敢真的痛下殺手,畢竟不管是葉如晦還是赫連飛鶯和甘傾安,誰都不想把命丟在此處。
如今這局面,似乎葉如晦只要拎著耶律芳華便能讓城門大開,這客棧中其他人都成了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了。
葉如晦找了根長凳坐下,眼神清澈的看向甘傾安,自顧自笑道:“我今日似乎出城之後一定會被整座北匈江湖追殺,不過這樣也好,我也就不去計較這些了,我找不到那位僅存的北匈高手,讓他來找我也行,反正我入北匈是為了殺他和吳太常,這被像喪家之犬一樣攆出北匈,結局雖然慘了一點,但只要能遇上他,倒也不算是什麼不可接受的,反正最後也是生死一搏,誰死不是死?不過都要死,若是不拖上幾個墊背的,當真還覺得不划算。”
至始至終都沒有抽刀的葉如晦看向呼延態和赫連飛鶯。
甘傾安譏笑道:“你殺了我,保管給你這趟北匈之行再多些刺激。”
葉如晦哈哈大笑:“別傻了,你爹是北海王甘如,北匈第一高手,我要是殺了你,豈不是明擺著要那位第六境大宗師親自出手,有這份修為,就算是我僥倖活著回了大楚,說不定也要日夜待在皇城中才覺得安全。”
甘傾安看向葉如晦的眼神複雜。
葉如晦沒興趣再廢話,看向呼延態吩咐道:“一匹馬,加上清水,半刻鐘之後準備好,別想著下毒,我拿到水的第一件事肯定是給你們這小郡主喝。”
呼延態神情複雜,倒是很快離去。
葉如晦不去看他,反倒是看向那個好不容易掙扎著爬起來的耶律芳華,淡然道:“開啟城門,別想著廢話,我帶著這小郡主出城之後自然會放她回來,至於你,若是覺得不行,我便殺了你讓那老傢伙去辦便是。對了,也是半刻鐘。”
耶律芳華鐵青著臉踏出客棧。
在等那呼延態回來的半刻鐘內,葉如晦看向赫連飛鶯,笑道:“這下好了,你也不用擔心家世夠不夠了。”
後者笑容苦澀。
不到半刻鐘,那呼延態果真是牽來一匹馬,馬背上有不少清水。
葉如晦看了甘傾安一眼,後者走出門去,葉如晦佩刀揹負琴盒走出客棧。
一刻鐘之後,葉如晦策馬在耶律芳華和呼延態的視線中帶著甘傾安出了桑麻城。
城樓之上,呼延態輕聲詢問道:“耶律將軍,跟不跟上去?”
耶律芳華小腹仍舊隱隱作痛,臉色陰鷙道:“跟上去又能如何,一個第五境的宗師高手,是你我能夠攔下的?不過你我還是得領著甲士出城追擊,看看是否能夠碰到小郡主,若是碰不到,便該把客棧中所有人都殺了。”
呼延態低聲道:“理應如此。”
城外騎馬帶著甘傾安狂奔的葉如晦臉色平淡,明明是烈日當空還感覺到絲絲冰涼的甘傾安冷淡問道:“你要帶我去何處?”
在她看來,若是葉如晦不想被整座北匈江湖追殺,帶著她便是最好的辦法,畢竟這是北海王的小女兒,北匈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