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粗狂的男子,跟他說了些什麼之後,那男子這才冷著臉越過人群來到那提了狼牙棒的武夫面前,兩人竊竊私語了一番,那境界在第四境的北匈武夫驀然一驚,看向這邊的眼神炙熱,最後點了點頭,確認這阮西安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這才和那男子說了兩句,之後才上馬離去。
葉如晦翻身下馬,緩步越過一眾北匈百姓,這才來到阮西安屍首面前,揹負劍匣的他緩緩蹲下,替這位只見過一面的北地高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這才輕聲說道:“阮先生,你讓在下帶的話都帶到了,只不過你的屍首在下實在是帶不回大楚了,只不過要是將你葬在北匈,只怕也並非你願,因此如晦斗膽將你火化,只要如晦能夠回到大楚,自然一定將阮先生一起帶回,斷不能把先生留在北匈。”
葉如晦此刻心底五味雜陳,若不是在這桑麻城外碰見阮西安,換作任何一處地方,他葉如晦都一定會要了那北匈武夫的命,只是此刻桑麻城中尚有一人不能打草驚蛇,因此葉如晦不管再如何悲憤,都萬萬不可莽撞出手,不然不說帶回阮西安骨灰了,就連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北匈都很難說。
把劍匣橫放在胸前,收起阮西安那柄刀,揹負起這個為國而死的男人,葉如晦翻身上馬,對著甘傾安歉然一笑,後者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