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出來他便是這天底下有數的刀道大宗師,聽著風行歌問起用刀的,他第一時間想起了便是那位和他在陵安一戰不分勝負的晉南衣,清了清嗓子之後這才說道:“用刀的為師便已經是天下第一,舉世看來,也就只有晉南衣能夠和為師一戰,至於除此之外,你湯師伯,可算在前三甲了,這老傢伙,這輩子要是不能踏足第六境,為師真要看不起他一輩子。”
風行歌低聲嘟囔道:“才說了湯師伯困於心境,這會兒又是什麼說道?”
樓知寒眯著眼,呵呵一笑,想了想,還是給了風行歌一個板栗,不過接下來的話可不是對著他說的,反倒是自言自語唸叨:“你這小子,哪裡知道我和湯老頭子的交情,這輩子就算是江湖上出現了再多驚豔的刀客,在老夫心中,也不及那老頭子半分,不過這老頭子困於心境,就不能走出來了?畢竟當年為師還和他不相上下,如今這老頭子要是說沒存著趕上老夫的心思,老夫是說什麼都不信的。”
平白無故捱了一個板栗的風行歌不敢抱怨,也沒想著抱怨,只是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現在倒是有些奇怪師尊身在南唐為何知道這麼多大楚的事情,不過就算是想知道,此刻也是決計不敢開口問的。
樓知寒沒有心思再和這榆木徒兒說話,反倒是站起身來,看著這雨勢漸小的天空,想了片刻,便忽然踏入雨中,走出刀齋,風行歌沒有那份可以無視大雨的修為,也就沒有跟著,只得看著師尊緩緩離開。
踏出刀齋的樓知寒身上不佩刀不帶酒,走出一截路,風雨仍舊是不能近他分毫,全部都被一道無形氣機阻絕開來,當世第六境的大宗師高手中,除去榜首的東越和尚,他算是最年長的,自然氣機也算是豐沛至極,莫說是阻隔風雨,就算是一刀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