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就佩服那個在北匈江湖的大楚刀客,我想了想,這不就是說我嘛。後來之所以不和他一起南下,大抵也是怕連累他,畢竟我這一路都是被攆著走的。”
王麻子感嘆道:“足以想象,葉公子一人被一國傾力追殺的樣子。”
葉如晦重重點頭。
王麻子看向遠處,舒出一口氣,微笑道:“其實在老先生去世之後,我便去州郡裡打聽過他的名頭,花費了不少周折這才知道老先生當年除了一人一刀殺過大魏半座江湖,大多數人都說老前輩這是間接幫了北匈,之後老先生便去北匈,揹負一國之生靈的老先生可在北匈也殺了不少人啊。”
葉如晦插嘴道:“所以這一趟北匈江湖走得不冤啊。”
王麻子平靜笑道:“我們這類讀書人做不得什麼大事,自然也不能像葉公子一般一人殺去這麼多北匈蠻子,想來真是慚愧。”
葉如晦淡然笑道:“匹夫用命,文人提筆,這個道理本來就是很有道理的,我在南下途中遇見過一個邊軍士卒,叫周太平,他這輩子的理想不是殺多少北匈蠻子,而是要寫出一本詩集來,詩集不寫其他人,只寫邊軍,他說他這輩子不寫太平。”
王麻子搖頭苦澀道:“我不及他,只想著為大楚教出幾個有用之才便是極限。”
葉如晦哈哈笑道:“這分不出高低來。”
王麻子亦是會心一笑。
兩人來到那處臨河墳塋之前,王麻子便退後數丈,讓葉如晦一人獨處,他站在遠處,看著那個年輕人在老先生墳前緩緩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後更是取出身後那柄刀放在墳前。
只是那年輕人不曾開口。
然後不知為何便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