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流傳出來,而這些時日陵安並無什麼訊息流傳而出,自然便可以認為近日陵安不應該有大事發生才是,廟堂上那場新舊之爭已經爭了許久都沒個結果,想來這近來也不會這麼快便分出來才是,而那位不讓皇宮省心的劍仙登臨第七境斬殺帝師之後這些時日也並無訊息,無誰知道他的蹤跡,就算是這陵安城裡的武夫想著看劍仙再闖一次皇宮,也要那位劍仙願意才行,這位劍仙尚未登臨第七境的時候便無人敢要求他做些什麼,這成了第七境的世間第一武夫,便更無人敢在他面前說些什麼。只不過就算是如此,仍舊有不少人都在等著這位劍仙的下一步舉動,畢竟按照他的性子,帝師挑釁,他沒理由不還擊的。
眼見這陵安城中日頭已上三竿,這偶爾還能聽到幾聲蟬鳴,街頭的行人絡繹不絕,在那城中最繁華的幾條街道更是開始有些擁擠,無數陵安百姓走在這座巨城當中,便一如以往一般。
有兩個負劍的年輕男子艱難在擁擠的街道上擠出去,來到一處小攤子坐下,相對無言。
道士打扮的年輕人看著對面那個在陵安風頭正盛的年輕劍士呵呵一笑,輕聲道:“柳大俠這兩日為何一路跟著貧道,難不成柳大俠對這紅塵俗事也再無眷戀,想著要跟貧道上終南山去?只是貧道這道行低微,可不敢收柳大俠為徒。”
柳登科對這位看著一本正經,實際上一肚子歪歪腸子的終南山道士梁周扯了扯嘴角,嬉皮笑臉道:“梁道長,背後揹負的那柄終南山鎮山古劍贏魚當真是被在下一摸就要失去不少靈性?為何不肯給在下一觀?”
梁週一本正經的說道:“山上鎮山之劍,豈能輕易示人,柳大俠雖說是這世間有名的劍士,可也不能說一觀便能一觀的。”
柳登科黑著臉,要不是知道了這年輕道士這次破例下山入陵安,為得就是把這名贏魚古劍借於葉長亭,他可能也就相信了他的這番鬼話,可這道士既然能夠死乞白賴的非要把這柄劍交給葉長亭,那為何就不能給他一觀,雖說他比不上劍仙,可看上一看這古劍又不是要借走用幾日,這還關乎境界修為了?
只不過這個道士要是打定心思不願意給他一觀,他也不能去搶,只能這死皮賴臉的候著。柳登科作為一個天資算是驚豔的年輕劍士,對世間大多數東西都不甚上心,可對於這柄劍仙李青蓮都用過的古劍倒是好奇心十足,贏魚若是一直放在終南山便算了,他柳登科就算是再想看,也不敢去硬闖有薛道衝坐鎮的終南山,可這次這柄劍總算是被人帶下山,更是來了陵安,這讓柳登科如何按耐的住,因此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梁周興奮的一晚上沒睡得著,第二日找到梁周之後,便一直跟著他,為得便是要看看這柄贏魚。
只不過這道士好似真有些鐵石心腸,面對他的軟磨硬泡,硬生生是無動於衷,這兩日下來,道士還一如既往,柳登科倒是有些無奈了。
似乎是知道這個和他一樣不正經的劍士在想些什麼,梁周嘿嘿一笑,笑意在臉上蔓延開來,不過片刻又隱去,輕聲咳了兩聲之後,竭力裝出一副嚴肅的神色的低聲道:“非是貧道小氣,實在是這古劍對於終南山太過於重要,萬萬不可大意。”
柳登科對於這個道士的這番話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也不去慪氣,只是嘟囔道:“要是薛掌教下山來,我再想著要看一看贏魚,薛掌教肯定會樂意應下,哪像你,小氣啊。終南山哪裡有你這樣的道士。”
梁周也不再去憋著,笑嘻嘻說道:“所以師傅他老人家就沒那份福氣帶著贏魚下山了。”
柳登科一時語塞,看著梁周,有些頹然擺手道:“算了算了,不看了。”
梁周雖說除了不給他看贏魚以外,好在性子還算是不錯,此刻見著柳登科有些頹然,便主動轉移話題問道:“柳登科,你知道有人說你會是這以後江湖劍道的魁首麼?”
柳登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是不是個喜歡胡言亂語的老頭子。”
梁周眼帶笑意,點著頭說道:“是個老頭子,不過可不是胡言亂語,這老人是陵安觀星臺的太常大人,按照師傅的話來講,就是難得的明白人和城外人,要是旁人說你要成這江湖劍道魁首,貧道肯定不怎麼信,可要是他說的,貧道怎麼都要信去七八分啊。”
柳登科低著頭笑道:“你信七八分,可我一點都不信,柳登科練劍就自己去練劍,不去想太多,這想得多了,心裡就總歸有些羈絆,到時候倒是劍都練得不利索了。”
梁周有些意外的問道:“你不信成為這世間的劍道宗師?”
柳登科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說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