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解下蓑衣遞給身後的兩人。老闆娘正欲開口提醒已經沒位置了,那中年男人便指了指白男子,自顧自走到那桌前坐下。 而這兩位,只是靠著門口站著,不一言。 酒肆內眾人大多驚訝於這個男人竟然敢坐到這白男子前,反而對於這個看著面生的男人的身份沒有半點興趣。 而自顧自坐到白男子面前的男人先是抬頭看了看這個白男子的一頭白,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復而是輕輕開口說道:“這麼些年了,你風采依舊,反觀我,已見老態。” 白男子不開口,嚥下一口酒。 按道理來說,這白男人應該是永世不得出府門一步的,而且這個道理便是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給定的。 對面的中年男人自己給自己倒了碗酒,看著這碗算不上佳釀的劣酒。並無嫌棄神色,反而是看著極為享受的一口喝完。這才感嘆道:“白難,有多少年,咱們倆沒有一起喝過酒了?朕曾無數個日夜做夢夢到咱倆一起躍馬揚鞭的那段日子,只是每每醒來,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朕?!世上有何人敢如此自稱? 恐怕世人都想不到,王朝的九五至尊居然會同一個廢庶軍侯在陵安的一處不知名小酒肆裡,喝著廉價的劣酒。且這個廢庶軍侯對面前的皇帝陛下,仍舊是不理不睬。 白難提過酒,總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