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問,裴真點著藥瓶的手指不由顫了一下,灑出了一大片藥粉,好在韓烺並沒察覺,她不動神色地收了手,“夫君指哪種可疑之人?”
韓烺想了想,“與夫人攀談、接近,或者說夫人有點印象的人,都可以說來!”
裴真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看出了這兩次鬧賊中間的古怪。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她說完,便見韓烺皺起了眉頭。
他定是十二萬分的疑惑吧!
看著那眉頭越皺越緊,她忽的想到他一天都不曾有空閒處理這道傷口,想到到了半夜才有空回家一趟,心裡澀的厲害。
她思慮了片刻,開了口,“夫君還沒有頭緒嗎?”
韓烺搖頭,“兩個人顯然是有預謀有靠山,不然在京城如何能飛天遁地,可我就是查不出來,上次只留下一片羽毛,也就能看出來是江西制式的弩箭上才有。江西......”
韓烺還是想不出什麼來,深嘆一氣。
裴真聽到他鎖定了賊人同江西的干係,沒出聲,默了一下,“夫君可曾想過,從旁的角度下手,而非是兩個賊?也許,這兩個賊就只是賊而已。”
話一出,韓烺挑了眉,“夫人何意?”
裴真知道自己說多了,補救道:“我的意思是,這兩個賊也許不重要,重要的應該是,賊人想幹什麼。”
韓烺“嗯”了一聲,“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從無問軒到錦衣衛我的書房,顯然這賊是想找什麼東西,或者說查什麼東西。可我書房裡卷宗不計其數,大小案子牽涉深廣,實在是不知從哪下手!”
裴真聽他這麼一說,舌尖盤旋許久的話,一下就說了出來。
“夫君有沒有想過,那賊人為何先翻無問軒,而後才去了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