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搖了頭,臉色沉了下來。
裴真好似沒看見一般,又道:“會不會她追著賊人逃不見了?”
他這樣一說,韓烺頓了一下,回過身又向裴真看去,“果真是夫人遣她去的?”
裴真像是不懂他的意思一般,道是,“夏西武功高強,我想著她不定能幫上夫君的忙。”
韓烺眉頭皺起來,抿著嘴不說話,半晌,道了一句,“等她回來再說。”
話音未落,忽的有人來稟報,“大人,有個名叫夏西的女子,道是夫人的陪房,就在衛所門外。”
韓烺訝然,默了一默,忽的又同裴真笑道:“難不成夏西追出了衛所?”
裴真道有可能,見他臉上若有所思,卻不是盯著她看,知道他只是懷疑夏西而非是她,又道:“興許她知曉什麼,夫君不如傳她進來問話。”
“也好。”韓烺應了一聲,叫了人領夏西進來,“看緊些,別讓她迷了路。”
這話中的意思明顯,夏南急急朝裴真投了一個著急的目光,裴真安慰地看了她一眼。
倒也不是裴真不論東西先行安撫夏南,而是她心裡知道,韓烺使了內力的兩刀向她劈來,劈得她右手虎口通紅,所以她方才故意給韓烺看她的手,以此消去韓烺的疑慮。
她有她的辦法,而夏西手上根本沒有那印跡,韓烺便是懷疑夏西是女賊,只要瞧一眼她的右手虎口,便知懷疑錯了人。
夏西很快被人領到了歇息室,裴真見韓烺聽了通傳,一面吩咐人看好門,一面往她身邊退了過來。
裴真有些不明白他為何退到自己身前,直到韓烺轉身,唇語無聲地道了一句“別怕”,她恍然。
她看著他回過了身去,以手握住劍柄,嚴陣以待夏西的出現,裴真看得眼睛發酸,鼻頭髮酸,心裡更是酸澀難忍,目光定定地落在站在她床前的高大男人,心裡有什麼像是漲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
她百般算計,他卻千番迴護。
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