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佩戴佩囊的,這是啞巧隨時易容的用具。
“在裡間。”
藍姑說了,屏風隔開的裡間也傳出了裴真的聲音,“進來說話。”
啞巧閃身繞過屏風,裴真一眼便瞧見了她被風吹起的鬢髮,放下手中擦拭一半的長劍,“走這般快,可有什麼事?”
啞巧不敢耽擱,翻著手把方才來路上的見聞當先告訴了裴真。
裴真一聽便皺了眉,低聲自語,“果然讓錦衣衛出手了。”
錦衣衛神出鬼沒,專門刺探那等無人知曉的秘辛,傳言總在夜黑風高的夜晚在飛簷走壁,京城裡最能嚇到夜裡不睡覺的小孩子的一句,不是拍花的會把不睡的小孩子全拍走,而是“再不睡,就被房頂上的錦衣衛聽見了!”
被錦衣衛聽見會如何,沒人多說,可孩子們卻早已被這名頭嚇到,將小腦袋捂進被子裡,一夜好眠。
如是這般,京城裡的人總對錦衣衛有一種深深地恐懼。
裴真沒被這樣嚇過,可她知道,錦衣衛真的能把京城的每一間屋子摸個透。
今早傳話未英幾個分散成兩隊人,在三教九流的街坊混上兩日,分散開便不容易引人注目,且京城每日來去多少三教九流,他們這般也不易被發現。
而眼下,錦衣衛出手查探,未英他們興許能避過初一,卻未必躲得過十五。
裴真看著腳邊的長劍,長劍劍柄無有什麼繁複的雕刻,樣式古樸,除了一條長長的青色劍穗,再無半點矯飾。
裴真的決定也像這劍一般利落,她重新拿起劍來擦拭,“明日新夫人好起來,府裡得進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