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怪態度,她也有些拿不準韓烺的態度。
只是她自不會退縮,她沉了口氣,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聲道,“繼續查問此案,才是要緊。”
她的聲音不大,出她之口入韓烺之耳,加之六子和紫簪哭喊,汪氏皺了眉,什麼都沒聽見。
她沒聽見,卻見韓烺仍舊抿著嘴沉默著,她緊緊盯住,卻發現他目光一直落在唐氏臉上,半晌,臉色似有緩和,忽的轉過了頭來。
汪氏心頭一跳,心下不安起來,只聽他開了口。
“你二人所做之事,可有旁人指使、引誘?”
他聲音好似冰刀,陰沉沙啞,可好歹問出了口。
六子和紫簪本已有了死心,眼下聽見這麼一問,趕忙搖頭否認,“三爺明察,奴才、奴婢不敢!”
兩人都道不敢,沒有人指使,也沒有人引誘。
三嬸蔣氏不信,哼聲道,“沒人指使,就是你二人的罪!且你二人私相授受,不必爭了,都得重重發落!”
蔣氏當然想讓兩人招出指使,就算沒有隨便咬一個也行,只要不是他們家的人!
史氏一下就聽出了她的意思,也不甘示弱,“快快說來!興許三爺還能看在你二人情深義重的份上,饒你們一命!”
這話綿裡藏針,就算二人招了什麼,韓烺要饒恕,只怕看在“情深義重”的份上,是要從重處罰的。
然而六子和紫簪根本沒人指使,頭磕得出了血,還是不知道。不知道,那罪責就還在兩人身上,說白了,是那私情惹了禍!
韓烺額角青筋騰騰跳,裴真看在眼裡,心道不好,韓烺若是突然發怒處罰了這兩人,這事可就不好查了,到底有沒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唐沁,也不得而知。而韓烺,也落進了設計之人設計的陷阱中!
她欲開口往下問,不想韓烺在她之前,突然出了聲,“往日替換看門之人是誰,緣何今日不在?”
話一出,廳裡氣氛陡然一變,所有人意外地看了過來,裴真暗暗鬆了口氣,而汪氏和史氏,同時覺得頭皮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