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著。”
易姬說著笑起來,“睡到第二天,頭腳都倒過來了!”
啞巧也抿了嘴笑,師徒二人說起以前的事,氣氛緩和不少,待到外邊沈城叫著吃飯了,易姬一邊笑應,一邊又想起了叮囑啞巧,“阿真讓你稍晚兩日,說是有錦衣衛的人回京,路過濟南,你同他一道,免去許多麻煩,我也放心些。”
啞巧應了,到了臨行那日見著了這位錦衣衛的人才知道,竟是周頤。
周頤也得了韓烺的意思,說讓他從濟南接一個小姑娘一道進京,本還想著哪來的麻煩差事,這下見了是啞巧,兩隻眼睛立刻活了起來。
兩人見了面,一個面露不情願,另一個卻是積極地不行,曉得易姬是啞巧的師父,連道:“您就放心,我都是出慣了門的人,姑娘必定安穩送到夫人那去!”
易姬謝過他,見他連啞巧的包袱都要幫忙揹著,心思一轉,“大人這年紀,膝下有幾個孩兒了?大人幫忙一番,我這倒有些小玩意,能給大人家的孩子耍玩的。”
周頤被她一句話扯了老遠,回過神,趕忙道:“沒、我沒孩子,膝下猶空,您別客氣!”
易姬長長地“哦”了一聲,見周頤目光往啞巧身上看,道:“那小徒就多賴大人照看了。大人也是有家室的人,照看個小丫頭,自是不在話下的。”
這回,就算周頤激動地腦子不靈光,也聽出來了。
人家這是敲打他,有妻室呢!
可是,這讓他怎麼跟他們解釋,他是有妻,可那是他表姐。表姐與他從來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也從不往他院中來往,只是沾了這麼個名分而已。更何況,表姐心裡是有人的。
周頤抿著嘴,說不出話來,看到啞巧有意背對著自己,心裡像壓了塊石頭。
等等吧,表姐已經同母親說,要離了周家,到那時候,他便能自由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