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行的......”
韓烺感嘆自己蠢笨得無可救藥,裴真聽了一陣心酸,想說兩句什麼,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得抱住他的腰,反被他摟進了懷裡。
他說父親和母親真的在那個院子裡過了一個月,緣由是母親生病了。可母親生病了,卻不讓他見一面,一個月後,母親沒有了。
他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只看到了漆黑的棺槨。
“我娘呢?我娘呢?我娘去哪了?!”
他問父親,父親說她走了,“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送走母親的棺槨,他大病了一場,父親將他接回院子親自照料,韓烺說,“我又犯蠢了,我以為我沒了母親,還是有父親的,知道我看見他,又開始為徐姚氏刻木像,而我問他關於母親最後的日子,他什麼都不說......”
“直到我離家又回來,他已經成了歸寧侯,還替我請封了世子。或許是我總記得娘死前原諒他的話,又想這麼些年,他也往周機那裡問過我不少次,心裡總還有我,我同他便是不能父慈子孝,該我做的,我總還要做,便直接回了侯府。”
“開始總是好的,我想就這麼過也好,總算也是個家,不比我在江湖漂泊那三年強嗎?
可是我沒想到,我在侯府聽見有人嚼舌根,故意跑到我練功的院子牆外說話。我心想這不是專門給我聽的,還是給誰?既然是說給我聽得,那我還就得好好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