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眼神犀利,方家大舅心裡一咯噔,想著汪氏後來同他細細推敲時,教他的辦法,道:“你爹來信,說你母親得的時疫不簡單,一般人倒也不是這般容易染上,但是她生的與旁人不同,易感此病,還易從她傳與旁人。你爹不讓我們去,是因為太醫說,恐怕不是她一人的事,凡是與她血脈相連的,都會如此!方家會如此,你也會如此!”
韓烺聽得一怔,裴真也目露訝然。方大舅看著他們兩人,暗道那汪氏真是厲害,連這樣的說辭都編的出來,不僅編的出來,還留了後手。汪氏這是要打侯府的主意啊!
他也是沒辦法了,總不能真讓自己兒子去死!
方大舅思緒一落,就聽韓烺開了口,“這不對,我母親那會,根本沒請大夫,更不要說太醫!”
他反應實在是快,出乎了方大舅意料,可方大舅這裡,正好話等著他。
方大舅起了身,“有沒有請太醫我不知道。可我從沒聽說還有這等事!方家隔壁縣城裡,正有個因為得罪貴人,從太醫院辭回來的太醫。後來,我將這事問了他,他只是笑,說從未聽說這等玄乎的事!我又叫了家中不少人去請他看診,他道都好得很,根本沒什麼血脈的缺陷!”
方大舅說到此處一頓,臉上露了哭喪,“可惜這已經是後來的事了,當時你母親喪事,我們得了你爹這樣的話,真是害了怕,不敢往京城裡去,這才沒能送她一程。後來好些年裡,我也深覺對不住你,便同你家不再往來了。”
說完,方家大舅掩了眼睛,不住嘆氣,“是我對不起你母親,是方家膽小惜命,全信了你爹心中的說辭!”
韓烺的手顫了一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壓住心中的驚詫之氣。
“那他,為何要騙人?”